发,朦胧的目光里被远方江岸的灯光所眩晕,海浪已哗哗作响,只有它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不知道走了多少步,目光扫到右边的一个风车,这倒是一个浪漫的地方,可我早已没了浪漫的心情,当然没有浪漫的情怀,换成是以前,我绝对要放声高歌这里的美景,可没有心境一切都是幻影。
“人生真他妈的操蛋”我边想着边无奈地摇着头,“爱情真他妈的虚伪”。我仰着头呼着气。广州啊广州,你这座大都市啊,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生活,也毁了我的一生,我恨你!我把头埋进双手中。
当我漫无目标地重新走回到芳村码头的时候,夜已经很深,只有各个酒吧门前的霓虹灯还在闪烁,里面摇滚的歌声还没有停止,也许,也许我就是要以这种方式告别广州,明天,明天我还是回温州吧!我抬起头想,呼了一口气,报复?打败高加平?嘿嘿,算了,算了吧,唉……命运如此,我又能怎样?我提不起精神,想着这些天的点点滴滴,心如刀割,难以平静,但是一种认命的心态又左右了我,我很累了,真的不想再去回忆这些。
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酒吧前的站台小姐,她站在那里撩着长发,低着头拿着笔仿佛在写着什么,我忍不住想笑,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哭笑不得,我立即又联想到自己,自己现在的样子何尝不是和她一样,至少她还有一份工作,而我则什么都没有。
第六章 急救
百般无聊中,我干脆托起下巴关注起她来,就在此时,从酒吧里走出一群人,象是喝了许多酒,大家相互握手道别,几个人上了车,只剩一个年龄较大的没有跟上去,他站在那里目送着他们轿车的离去才慢慢回头朝我这边走来,我立即挺起身,放亮了眼神,看他要干什么,离我十步之遥,我才看清楚他是一个老头,原来他的车停在我这边,还未到车前,他就解开了车锁,车灯闪了闪,我的视线一直看着他,因为我实在无聊。
突然,他象是被什么绊到了,咚的一下倒在地上,我有些吃惊,上身伸得老长象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我想看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隔了几十秒,我见倒在地上的那人还没有起身,有点好奇,于是我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了两步想看看究竟,那人在地上倦缩着抽搐,嘴里咕咕作响。
我的表情严肃起来,立即明白他肯定是出事了,我连跨几步走了过去,他已不能说话,手指着车内,我可以感觉到他整个人的僵硬,我顾不及多想一把抱起他就往人民医院跑,幸好,人民医院就在附近。
救人于危难之际,我已忘却了一切沉重,脚步飞奔而至,站在人民医院的门口我疯狂地叫喊医生,医生……急救,急救……救命,快点……快点……
冲出来的医生们以专业的素养快速地将他推进了急救室,放下他的一刹那间,我心情突然感到无比的沉重,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也许以前没有这样救过人。
我焦急地在门前徘徊,他与我非亲非故,我……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感觉自己都在颤抖,我问自己。
幸好急救室的门很快推开了,我赶紧问出来的医生的情况,他告诉我,突发性心肌梗塞,因为及时已抢救过来,没什么事了,你等下去办下手续交下费用,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这么快?“我咕噜了一下。
“你说什么?”医生反问了我一下。
“哦,没事,没事,我马上去。”我反应过来立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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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钱,钱,钱,靠,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老子没钱了!”我发着牢骚走进病房。
那老头,不,应该是糟老头,妈的……我本来就在气头上,刚才是紧急救人忘了,现在我清醒过来了,我想骂人。
他紧闭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