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歇过午觉,白朝阳陪着白染儿去媒司转了一圈,她到媒司露了个脸就回来了。
主要是她的半边脸还火辣辣疼,再加上白朝阳给她说的金矿的事,她着实没心情去管媒司的事情。
先前,她一进媒司手里就恭敬地将圣旨托在手里,吓得媒司里的人还以为圣上让她来传旨又有新的任命,各自在心里琢磨,今儿早上大家都还在议论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葛大老板的第一把火如何烧,结果大家等了半天都没看到她的人影。
现在可好,挑这不时不晌的工夫,那几个硬茬子官媒都没来,剩下他们几个没势力的,哪儿有本事和人家这圣上跟前的红人,三殿下的拼头相对抗。
因而,当时,媒司里的官媒,不管有事做正忙着还是闲着当奶奶喝淡茶聊八卦地,个个都噤若寒蝉地跪在地上向她请安问好
哪些人的表情她是尽收眼底,可毕竟不会读心术,也不会知道人家在骂他是李恪的拼头,要不然她就不会乐呵呵地好心让那些人起来,并安慰她们不要紧张,她拿圣旨出来只是证明她的身份,并无别的意思,希望她以后和她们在一起合作愉快,还说谁手里要有难缠的剩男剩女无法解决,尽可来找她,表现地很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从媒司出来,白朝阳问她,这才进去没一盏茶的工夫,咋这么快就出来了?
白染儿笑说一句,这饭得一口一口吃,工作呢,当然也得一步步来,今儿来的目的就先认认媒司的大门朝哪儿开就得了然后就让白朝阳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口里抱怨着她昨儿晚上睡得晚,早上又起得很早,中午就睡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让他给提溜起来,现在她好困,张嘴打着呵欠直嚷着要回去补个回笼觉,并让白朝阳忙完了回郡主府吃饭,她要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给他吃
看着比上次见面瘦了好几圈的她,白朝阳伸手撩开她遮挡烧伤部位的长刘海,亲手为她擦上药,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回到郡主府,白染儿躺在床上望着纱帐发了一下午地呆,直到百里华丰进来说已经将清单与实物对清,她才嘟囔了句活着真累
百里华丰坐到她床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累了,我的肩膀永远让你靠”
白染儿望了他一眼,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她旁边的枕头,“躺这儿”
百里华丰没再贫嘴顺从地躺在她旁边,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她则像只倦怠的猫儿般将头靠在他的肩膀,直到外边的天色暗下来,她才起身去厨房亲手做了几样父母兄嫂生前爱吃的菜以及一些太宗赏赐的从南方运过来的时令水果在他们灵牌前上供并焚香祷告
祷告完毕后,她动手准备晚饭,刚准备好,百里华丰就进来厨房说白朝阳和司徒康一块来了。
白染儿叮嘱了厨房的下人两句,然后随百里华丰一块去见白朝阳和司徒康
吃罢晚饭,司徒康看过她的烧伤,伸手把了下她的脉搏,留了一堆的外敷内用的瓶瓶罐罐,叮嘱百里华丰好好照顾她,就随白朝阳走了
白染儿本想让司徒康看看百里华丰的毛病是出在哪儿?可又怕好心办坏事,让百里华丰在她朋友面前丢面子,思来想去,还是等过了这段特殊时期,再考虑他的事,毕竟他的那事也着急不得
夜里亥时左右,白朝阳和司徒康两人赶着两辆马车又回了郡主府,司徒康住了她左边的玉清小筑,白朝阳则挑了她右边的墨韵堂,自此这两人就在郡主府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每天到媒司报个道,听听那些所谓的官媒阳奉阴违几句,然后到她棉糖媒坊在长安的几处分店,从新招聘培训,从新装修,一层用屏风隔出不同风格的隔间供普通百姓使用,二楼装潢成高档的雅间供京城贵妇们使用,并且普通雅间和高档雅间的通道也分开
并从官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