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现在在做什么?”
顾晚晴抬眼望来,顾明珠语笑盈盈,“我是皇上亲自赐封的护国静法仙姑,等职于钦天监监正,掌占问星象运理,为我大雍趋吉避凶。”
“什么?”顾晚晴忍不住皱了皱眉,“你竟甘心去做这种事?”虽然她不喜欢顾明珠,但顾明珠一身自幼修习的医术,如果就此埋没,也当真可惜了。
“既然皇上信任,我为何要拒绝?”顾明珠笑着摇摇头,“我真不忍再打击你,但有一件事我却想说。你当如今的太上皇当初为何信任于我?因为我不仅帮他找到了儿子,让他得到了哈氏的继续支持,又时时帮他监视王妃与袁授的举动,这些年帮了他许多忙,而我所求的不过是掌控顾家,这让他对我没有戒心,觉得无论何时都能将我掌控在手心,对他而言,我是一颗没有威胁却很得力的棋子,所以他用得放心。”
听着这些话,顾晚晴并没有太过惊讶,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得到的结论也与顾明珠所说相差不远,可她觉得,顾明珠想说的并不仅仅如此。
“你觉得……袁授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关,我是如何知道他的动态,又能上报给王爷的?”顾明珠习惯了对镇北王的称呼,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改。她有意停顿着,看顾晚晴眼中渐起的疑虑与愈见苍白的面孔,缓缓一笑,“正是他授意的。”
顾晚晴只觉心中一紧,又听顾明珠继续说道:“在他有了自己的暗中势力之后,他派人来说服我。我只是想让自己、让顾家荣耀无限,为谁效力并无区别,我没理由拒绝他,从那时起,我效力的对象就是袁授,当今的皇上。我猜,这些你都不知情吧?你以为他同你一样不喜欢我的算计,却不知我凭借着这几分算计,才在他身边站稳了脚,当日王爷许亲,他并没有拒绝,只是因为你,他才舍了我,包括我留在水月庵,全是他的安排。”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几许嘲弄,“你现在虽贵为皇后,却也永远被禁在这深宫之中,宫外的事,若没人告诉你,你便永远不会知道。”
这些话在顾晚晴的耳际反复缭绕,她眼睁睁地看着顾明珠出了殿去,可思绪却游离在身体之外,她不愿相信听到的每一个字,可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些都是真的,她对袁授的了解,太少了。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袁授骗了她吗?若说骗,这件事甚至没有喜禄那件事对她造成的冲击大,连喜禄之事她都能放下,连他不计方法留下她她都不再追究,顾明珠的这番话,又能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打击呢?
轻轻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一种奇异的,血脉相联的感觉不可抑制地涌现出来,她微微收手,环抱着自己的小腹,刚刚在脑中闪现的决定悄然息去,她的目光变得沉稳而坚定。
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止因为她舍不得这个来之不易的生命,还为了她因顾明珠刚刚那一袭话而产生的痛苦和压抑。
如果在感情的世界中她注定无法得到圆满的胜利,那么,她至少还有孩子来化解她心中日益渐深的猜忌与怀疑,她愿用这个孩子来占据自己多余的时间,让她不再有多余的精神去猜疑一切。
再次仔细探了探自己的脉息,她强烈地感觉到了腹中的另一个存在,与其并存的是她体内驱散不去的毒素、和手心红痣的变化。它们之间似乎有着一丝奇异的联系,喜脉的脉息强,毒素反应便强,红痣就更为黯淡;喜脉的脉息弱,毒素的反应便也弱,红痣则微微泛红,似乎另有生机。
观察着三者之间的相互变化,顾晚晴心中愈加肯定,若没料错,她此次异能的消失定与这个孩子有关,如果将来孩子诞生,她的异能或许有机会恢复一旦如此,她的孩子就有救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顾晚晴不敢有丝毫含糊地观察着脉象与红痣间的联系,所有猜疑统统被她抛至脑后,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