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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洪涛的父亲正在忙着进行最后的公关呢,院子里原本的两家住户已经搬走了一家,现在就剩下一家,父亲打算在年前一鼓作气,就算不把他们拿下,也得让对方的单位给出一个具体的分房时间表。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一直也都在困扰着父亲,那就是一旦这个院子全部收回来了,这个重新翻盖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弄。
他发愁的到不是钱的问题,而且设计方案的问题。洪涛母亲的意思是把院子里全都铺上水磨石,这样出来进去的就可以脚不沾泥,对于她的卫生要求是有很大帮助滴!而洪涛是坚决反对母亲的这个主意,他极力劝说父亲把两间南屋拆掉之后就不盖了,这样能让院子更大更宽敞。
然后,他打算在院子里种上草坪、花草和一棵树,只在中间铺设一条鹅卵石的小路,配上那株正在茁壮成长的葡萄藤,将来再搭一个葡萄架,然后一家人生活在一个绿色的环境中,不仅对身体好,心情也应该更愉快。
父亲觉得自己妻子和洪涛说的都有道理,他既不想违背妻子的心愿,又觉得坐在葡萄架下看书下棋,比较符合一个知识分子的境界,于是总是左右摇摆不定,患得患失,其实说白了,他就是一个耳根子软,没啥准主意的人,这点他也毫不吝啬的遗传给了洪涛。
在遗传这个方面,洪涛对自己的父母非常不满,母亲遗传自姥姥的雪白皮肤没给自己、父亲遗传自爷爷的浓眉大眼也没留给自己!如果光是说这些优点不给自己,洪涛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但是母亲比较孤僻的性格给了自己,父亲比较不善于处理人情世故的毛病也给了自己,顺便母亲还把小舅舅那张碎嘴子也搭上了,合算自己这边不光长相全都是隐性基因,就连性格也都是缺失的那种,唯一让洪涛欣慰的就是自己继承了父亲的高个而不是母亲的矮个!
对于父亲的忧虑,洪涛丝毫没去搭理,其实他已经不关心父亲到底想把院子修成啥模样了,因为就在旧鼓楼大街的北段,他已经为自己找好了一个更好的住处。那个两进的四合院开春之后就会按照他自己的设想开始改造,然后他计划在初中毕业之后,就和父母摊牌,把自己手中已经掌握的一部分资产告诉他们,看看能不能在父母惊诧之余,争取到自己的独立生活权利。
如果能说服父母的话,他就打算搬到那个小院里去住,毕竟自己有太多东西,还是得瞒着父母的。就连那些资产,也只能是挑一部分坦白,这和相信不相信没有丝毫关系,他们的人生观已经定型,很多习惯也已经定型,如果知道了太多他们无法接受的东西,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还成了心病。
而且做为一个重生者,洪涛有着非常强烈的防备心理,他很难完全相信除了父母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可是他又不忍心把父母牵扯进来,所以他等于是没有一个能完全相信的人,即便是那二爷也一样。为此,他还有一个更长远的打算,那就是等过几年之后,他会借助国家允许成立公司的契机,把自己这些资产进行各种各样的分割、转移,然后隐藏起来一部分,不让任何人知道,这就是他狡兔三窟里的第二窟,至于第三窟,那就更远了,远到中国已经容不下他,不过那都是后话,一切都要等他成年之后才能付诸实施。
转眼又到了86年的春节,这已经是洪涛在这辈子度过的第十个春节了,在这个每年中最特殊的节日里,如果要是仔细看的话,你就能发现一些很特别的规律,这些规律总结着已经过去这一年的变化、同时又预示了即将到来这一年的前景。
今年春节的最大一个变化,就是除了粮油之外,几乎所有的副食品都取消了票证,敞开供应了。这也让洪涛省去了很多麻烦,因为他这个大采购员的头衔,自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