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寂手臀有些地方的鞭痕深可见骨,伤口裂开后鲜血,已经将一身侍卫服的袖子浸湿,她搂着漠风,鲜血也继而将他腰间的衣服染红。
一阵风过,浓浓的血腥味冲进胸腔,七寂感觉又回到那个沙漠,她与漠风肩并肩对付着很群的日子,还才那个海岛,他们喘着粗气,相互偎依地对付巨浪帮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的特景。
七寂以为这段记忆伴随她离开逐月楼,就会褪色,直至淡忘,但想不到在这一个深夜,却如此渍晰地浮现在七寂的脑海,她失神的瞬间,手微微松了开来,漠风此刻的马是何等的快,七寂稍稍一松手,整个人就往地下跌了下去。
“啊……”七寂一声惊叫,在寂静的夜突兀地想起。
“小寂……”漠风听到七寂的惊叫,心一抖,猛得侧身,一只手死死地扯住马儿,一只手往下一捞,将七寂捞回怀中,虽然人已经在他的怀中,但漠风的心还是砰砰直跳,底下是四凸不平的尖石,刚才她如果掉下去,就算脑瓜不开花,也骨头都被摔碎。
“抱都抱不紧,你找死呀。”惊魂未定地漠风低头低吼了一声,七寂抬头,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她能请晰地看到他眸子闪动的火苗,心竟然闪过一丝怯意,想辩解几句,但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
“抱紧了,要不真的摔死你。”漠风本来好像骂几句,但看到她低头不哼声,心无来由软了下来,他将七寂放回他身后,然后再次扬起缰绳向前奔驰,这次之后七寂不敢再胡思乱想,双手环住漠风的腰,远远看去两人就像亲密偎依的恋人,却不知道他们正进行着生死大逃亡。
漠风不敢才一刻的停留,甚至没有时间问七寂怎会在西漠,怎会被司马勒毒打成这个样子?因为他知道得罪司徒勒,等于与整个西漠为敌,而他们现在连西漠的皇城都没有踏出去,还在虎口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一口咬下来,他们就粉身碎骨了。
出到热闹的大街,漠风一声长啸,沿途跳出了十几个黑衣人。
“你们两人一匹马,将他们的人马引走。”漠风沉声道。
“是,楼主你先走,我们会断后。”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朗声道,声音刚毅,眸子坚定,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铮铮铁骨的好男儿。
“你们的目的是将它们的人引走分散,不要跟他们正面冲突,保命要紧,我不想听到有伤亡的消息,听到没?”漠风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是,属下领命,楼主你先行离去。”漠风也不与他们啰嗦,扬鞭继续前行,不知道是司马勒没有派人追出来,还是漠风的人将他们全部引开了,这一路倒没有遇到什么追兵,但纵是这样,漠风还是日夜兼程,不敢有半刻停留。
但七寂本身受伤,流血不少,加上两个日夜精神处于高度紧张,不敢合上眼睛,已经很是疲劳,但她不能睡,一睡着就随时有可能会从马背上掉下来,但困的时候,七寂就抽自己的大腿,腿上的疼痛让她请醒半会,但眼皮越变越重,即使耳畔的风刮得她生痛,其实很用力地抽自己的大腿,她还是想睡,终于一声闷响,她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好在掉在水里,除了全身湿透之外,倒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水浸入身休的伤口,火棘辣的痛。
七寂被水一泡,整个人清醒过来,马上从水里爬起来,她以为这次肯定被漠风骂得狗血喷头。
“我刚刚睡着了。”七寂被漠风盯得有点手足无措,低着头像做了错事的孩子,那神态让漠风的心软得一塌糊徐。
“困了,你就睡一会。”漠风递一只手给七寂,声音带着醉人的温柔,七寂信赖得牵住他的手,在这样的夜,他的手依然温暖,漠风手一牵,七寂就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身前。
“有我搂着,不会再掉下去的。”漠风又补了一句,声音淡淡的,但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