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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2 / 5)

“怎么;杜少府不欢迎我这故人不成?”

见来人玄巾丝袍;分明一个俊俏郎君;可那薄嗔浅怒的样子却又流露出了女子的娇态来;杜士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老是这般神出鬼没;让人没个预备。好吧;你爱女扮男装;那自然随你高兴。”

“我要是旧ri装扮却厮混在你这儿;岂不是让你再成了众矢之的?”岳五娘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当初离开京师之后;我在外面游荡了小两年;一时厌烦了;所以回京城看看;顺便也瞧瞧可有探望师傅的机会;想来上次我还帮过你那么大忙;你总不会把我拒之于门外吧?就说我是你旧仆;这县廨应该可以随时出入吧?”

“樊川杜曲老宅也好;宣阳坊私宅也罢;你爱住哪儿悉听尊便。只不过眼下我正有一件事急着要办;你来得正好;烦请帮我去做。”

岳五娘挑了挑眉;等到杜士仪站起身把那竹筒递了给她;又交待了放在何处;她微微一怔便眼神闪烁地问道:“杜郎君你可真会支使人……这么说;树洞之中可有回信要我捎回来?”

“如果有自然请带回来”

见岳五娘二话不说;揣了东西转身就走;杜士仪竟不知道将此事托付给她究竟是对是错;然则他眼下一时猜度不出事情起因和发展;不敢贸然冲动;只能静观其变;吩咐了下去岳五娘是自己旧友;。如是等到韦拯下了早朝回来;他于脆直言求见;总算是见到了这位天下第一令。

韦拯显然很清楚杜士仪相询之事;一打照面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太乐署中因伶人擅舞黄狮子;一时闹到了御驾之前。圣人颇为震怒;令论太乐署中诸官之罪;如今闹得沸沸扬扬。黄狮子非君前不舞;否则便是大不敬。我知你和太乐丞王十三郎相交莫逆;然则此事非同小可;你先不要妄动。此事首要牵连的是太乐令刘贶;刘家世代官宦;其父刘子玄又是有名的史官;如今爵封居巢县子;官居左散骑常侍;事关长子xing命前程;他必然会力争辩解。刘贶这太乐令倘若无事;王十三郎这太乐丞自然也可置身事外;反之则不免牵连;你先看看风sè再说。”

若非因为儿子韦礼上一科能够进士及第;兼且排名高位;再加上杜思温折节托付;韦拯也不会对外人剖析这么多。见杜士仪长揖道谢;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王十三郎毕竟和岐王往来太多;你也曾经出入过岐王第;得有个预备。”

对照此前岐王的那些王府官被贬多人;与其相交的更是不少死的死;流的流;杜士仪不禁心中沉甸甸的。等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自己的直房;他索xing直接躺倒在了小憩的软榻上;心中想起了一桩桩过往之事。

当今之世;雷霆雨露;全都在天子喜怒之间;所以;无论看上去荣宠再高的官员;也不过一介臣子;生杀予夺都掌控在别人之手;无论姚崇宋憬;还是如今的王维抑或是刘贶以及其他太乐署官员;全都一样在李隆基这样的天子之下为官;还真的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几乎到了中午时分;杜士仪终于等来了岳五娘。她一进屋子反手掩上房门之后;就掏出怀中竹筒似笑非笑向杜士仪晃了晃;随即走上前去举重若轻地把东西往杜士仪身前小案上一搁;这才直起身道:“我把你那信放了进去;却又刨出了此物来。说实话;那地方真是实在够偏僻;不过一片菜田一览无遗;要窥视跟踪却难;还真的是互诉衷情鸿雁传书的好地方。”

知道岳五娘这脾气;杜士仪也不理会她这调侃;自顾自地打开竹筒。从中取出那一卷薄薄的信笺;他展开一看;却见是字迹和前次有别;笔划之间微微有些呆板;行文之间竟和他之前那封信有些类似;他就知道恐怕王容和他一样有所提防;竟也不约而同用了左手书。等到全神贯注看起了信;他就只见信上开门见山第一句话;便是昨ri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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