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知道,自己竟然上了當。
被這少女幾句話就騙了!
「鄔大人……不,我應該叫你玄武才對。」
眼底暗光漸起,殺機閃過,蕭清羽意味深長地道:「若非你和夜傾寒一樣,天性疑神疑鬼,又百般警惕,也不至於會上我的當了。今晚你一個人來赴約,無人知道,若是你死在這碧雲山中,只怕屍體被凶獸啃光了,也沒人發現吧?」
鄔晉忍不住後退一步,臉色如鍋底般黑,他居然被一個少女威脅了。
他冷哼一聲,毫無懼色:「真是大言不慚,就憑你一個丫頭片子?」
驀地,鄔晉揚手一甩,嗖嗖嗖……破空之聲,清晰入耳,幾十道寒芒閃電般朝蕭清羽襲去。
淡淡的金光亮起,寒芒掉落在地,蕭清羽動都沒動,安然無恙。
鄔晉臉色大變:「你……」
這可是他的殺手鐧之一,七品靈器蜂王毒針,每發四十九根,見血封喉,中者斃命,連吃解藥都來不及,居然對這少女無效?她身體周圍亮起的金光究竟是什麼?
沒有絲毫停留,鄔晉飛快地又舉起左手,對準了蕭清羽。
三道靈光,呈品字形朝她射去。
金光猶如保護罩,牢牢地護著蕭清羽。
鄔晉看得心都涼了,忽然冒出了心驚膽戰的感覺,渾身僵硬。
他接連不斷地出手,將身上所有的暗器,靈器通通發出,各種飛針,毒鏢,毒粉甚至雷暴彈全部使出,壓箱底的都沒有留。可那少女站定不動,毫髮無傷,只冷冷地看著他。
「玄武,還有什麼花招,通通使出來吧。」
蕭清羽看著他,漠然道:「你不是還有最後一招,滅魂刺嗎?」
鄔晉心頭大駭:「你、你怎麼知道?你究竟是誰!」
驀地,平地一陣風起,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出現在少女身旁。
他雙目炯炯,手持長弓,箭在弦上,頃刻間已經弦如滿月,一抹寒芒對準了鄔晉。
仿佛被盯上的獵物一般,鄔晉渾身冰涼,一股恐怖的壓力當頭襲來,仿佛山嶽崩塌,鋪天蓋地,讓他躲無可躲,逃無可逃。
「我是誰?」
少女眸光冰冷,看得鄔晉步步後退。
幽暗的密林中,無數綠幽幽的眸子亮起,仿佛一盞盞地獄冒出的鬼火,逐漸包圍了他。片刻,鄔晉已經被上百隻凶獸圍在中間。
「不,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明白,我是來取夜傾寒人頭的人,那便夠了。先殺你,斷他一臂,然後再慢慢地報復他……」
夜風越來越大,吹拂的少女長發肆意飛揚,裙擺烈烈,仿佛就要乘風而去。
話音一落,靈光一閃!
一抹寒芒頃刻而至,帶著恐怖的力量,籠罩了鄔晉。
噗!
鮮血如泉,從鄔晉眉心處噴出。
箭矢穿透而出,留下一個血洞,鄔晉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已經眼前一黑,徹底沒了知覺。他緩緩地倒下,滿臉鮮血,身體卻以肉眼可及的速度乾枯、收縮,最終成了一具枯柴。
玄武,卒!
「走吧赤月,該回去了。」
看了看玄武的屍體,蕭清羽仿佛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般,沉悶的心情終於輕鬆了幾分。
報復,才剛剛開始呢。
……
赤炎皇宮。
御龍殿,龍榻上的人鼻息微鼾,正在熟睡。
驀地,夜傾寒忽然睜開了雙眼,射出一抹寒光,騰身坐了起來。
「玄武……玄武竟然……」
即便是夢中,他也感覺到了禁制的破滅,那是施放在玄武身上的。
夜傾寒臉色無比難看,死死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