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公主见路嬷嬷面有疑虑便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无非就是想着那真宁县主颜色极好,怕将来她成了父皇的女人,便会给母后竖一个强敌。可嬷嬷实在是想多了……”
永乐公主说着轻轻嗤笑了一声,道:“这宫里头啊,最不缺的便是美色,父皇是个长情之人,如今年纪也不轻了,便会贪一时之花,可过了新鲜劲儿,爱的还是和他有长久之情的妻子和有孩子的妃子。”
她脸上满是不屑和不以为意,瞧了路嬷嬷一眼,又道:“那真宁县主根本不足为据,退一万步说,她即便是能生下皇子来,也是个小婴孩,怎么可能和都已成人的皇兄们争?嬷嬷,不是本宫不考虑母后的感受,实在是迫不得已。嬷嬷想想,若非让真宁县主成为父皇的女人,靖王世子他还不得背着本宫和那贱人藕断丝连?本宫容不下那贱人!”
永乐公主的话令路嬷嬷下定了决心,她是永乐公主的奶嬷嬷,她希望永乐公主能幸福,夫妻两人最受不得中间插上个外人,尤其是这外人还是个女人,这样是没有办法培养夫妻感情的。
让真宁县主成为天玺帝的女人,倒是可以绝了这种可能。便是这样做有些对不住皇后娘娘,可就像是公主说的,皇上的女人那么多,又有什么关系呢。
路嬷嬷领命而去,永乐公主才勾唇笑着闭上了眼眸,她是真的累极了,伤口处也疼痛的厉害,不过都没关系,如今她如愿以偿了,以后不仅能嫁给喜爱的人,更重要的是,父皇将会待她如珠如宝,有如此坚固的后盾,她怕什么!?
皇后并不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已经在背后捅了刀子,她到了乾坤宫并未如愿被请进去,陈厚实恭敬地拦住了她,道:“瑞王殿下在殿门外跪求,皇上刚刚宣召了瑞王,皇上吩咐,这期间任何人不能靠近,还望皇后娘娘赎罪,娘娘不若先到偏殿等候一会?”
皇后听闻瑞王来了,唇角闪过一抹冷嘲之色,从昨日夜里圣驾回宫,瑞王的母妃淑妃娘娘便一直在乾坤宫前跪着请见天玺帝,天玺帝一直不曾宣见,这样的大冬日里,今日早上淑妃跪的已是高烧倒下,被抬回了后宫。
淑妃好歹也是四妃之一,若非龙颜震怒,天玺帝还是会给诚王的生母颜面的,如今皇上明显是已厌弃了瑞王母子,皇后不觉得此刻瑞王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如此本宫便先等等吧。”皇后说着神情悠然地往偏殿去了。
正殿中,瑞王正跪伏在地上,整个人显得极为狼狈,发髻是歪的,头发是散乱的,额头已经磕破了,青紫中挂着斑斑血迹,一双眼更是隐隐发红。
而天玺帝则坐在龙案之后,他面色阴沉的可怕,因用力他的手背上青筋都暴了出来,脸色更是黑沉的可怕。
只因瑞王方才已经喊了冤,道他已经抓了禁军统领江钟恩,且说天玺帝上元节遇刺一事儿,那些刺客都是经由江钟恩一手安排进百姓中的,且他们的兵器也是江钟恩提前偷偷运了进去,藏在了凤阳楼附近。
而刺客都是皇后的娘家显国公府提供的死士,除此之外,显国公还令江钟恩事成之后趁着混乱,带上一队禁卫军的亲信人马佯装围杀诚王和诸皇子,以便这场诬陷的戏码能够演的更加真实。
天玺帝听了瑞王的话,自然不肯相信,无凭无据的,他只觉瑞王是在反诬皇后和显国公,他目光鹰枭一般盯视着瑞王,道:“简直一派胡言!”
瑞王闻言将头磕地砰砰响,道:“父皇,若然当真是儿臣图谋不轨,当时又怎么敢往父皇身边凑?且总是要想好后路的吧,儿臣不是疯子,怎么可能以为弑父弑兄后,大臣们还能拥立儿臣为君?儿臣便是要谋逆,至少也要安排好背黑锅的人吧。更何况,当时禁卫军和父皇的亲卫队,以及那么多骁勇善战的武将都在,刺客统共就十来个,父皇自己也是武艺出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