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给她任何挣扎反抗的机会,已经倾身吻上她。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身,一手扳紧她的下巴,深长扎实的吻着她。就那样当着所有人的面……画面有一刻仿佛是静止的,所有目光聚集来。
季江然狭长眼眸骤然眯紧,死女人,竟然咬他。
嘴唇裂开了,血液顺着他的唇角淌下来,顾浅凝几乎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秀眉皱了下,眨眼,口中即是腥咸,他咬了回来。
又湿又痛又咸的一个吻,别人是如此看来。他们却像两只撕咬的兽,带着尖锐的戾气,咬住了就不松口。
离得这样近,反倒看不清楚一个人的脸,只有睫毛在眼前忽闪,影影绰绰的。
顾浅凝一伸手,到底还是推开他。
看到他的唇齿腥红,呈现出一种极至的妖娆,其实很魅惑,他那张脸本来就生的漂亮。她也一定不比他好,拿手背擦了下,大片的红。他下口直比她还重。
神色淡的不像样子:“幼稚。”
季江然眸色已经十分浓重,紧紧的眯起来,波涛汹涌,暗流涌动。那样子哪里是他,他从来都将自己掩饰的很好,季家的二公子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远近闻名的遇事三分笑,从来都只是从容不迫。此刻却是十分冷淡的,阴森得恐怖,是她终将他心里的兽唤醒了。
他是想压抑的,二十几年贴着封印沉睡在那里,她不安份,偏偏来他心里捣弄,如今终于将它唤醒,惊蛰了。
看得顾浅凝也是悚然一惊,她看到的不仅是戾气,还有杀气,吞噬而毁灭性的。一般的男子再性情狂燥,也不该如此。
她转身就向外走。
穿透人群,一层一层的拔开,快速出了酒吧。
下雨了,来的时候就起了风,天黑着,即便暗沉也不觉得。可是这一刻狂风不再,大雨瓢泼似的洒下来。
顾浅凝没有管,直接冲进雨中去提车。
她的步伐很大,速度也很快,可是不及他。
他怎么追上来的?
顾浅凝竟没有听到声音,他就已经将人扯到怀里来。是雨声太大了?影响到了她的听觉与判断力?
雨水将他蓬松的头发打湿,顺着线条冷硬的脸颊往下淌,他半眯着眼,薄唇紧紧抿着。面无表情,即便隔着层层雨幕,还是看出阴郁与冷漠。
那只手只管紧紧的钳制住她,跟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似的。他估计是被气坏了,竟有了种人被魇着,醒不来的那种魔障。
顾浅凝的头更疼了,何必要来招惹他。
可是她又似乎没做什么,来跳舞碰到他,一定是他跟来的。
他有换女人的习惯,她也没有攥着一个男人不撒手的喜好。不想再与他纠缠了,自然要结束许久前的那种关系,她不会一直在这里呆下去,再没几天,就要离开了。
于是躲开他去跳舞,结果他就招来女伴,结果还要演变成这样,怎能不说他幼稚?
现在她咬掉舌头,后悔了。
他脸上没有稚气可言,半点儿耍脾气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冷淡得可怕,让人想要屏住呼吸。
哪里想到会变得这样麻烦,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二少……”她想说一句服软的话,让两人不用这么僵持。
季江然已经开口:“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睡你一个人,你敢么?”
她不敢!
顾浅凝摇头:“不,二少,你千万别这样说……”
被他倾注全部精神去爱,将是件十分恐怖的事。一个极其成功的男人,说明在做某一件事情时是十分专注的,很多时候都有一各偏执,但如果爱一个人到了偏执的程度那将是一种灾难与毁灭。会像狼咬紧猎物的脖颈大动脉不肯松口一样,稍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