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析,真正是水做的。
安子析什么时候肯对一个男人媚眼如斯过,这一次却仿佛十分故意。
没怎么吃东西,放下杯子说:“不能再喝了,真的喝多了,我们回去吧。”
段存对她惟命是从,过来抱起她。
酒精发酵,本来就微熏,况且还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一说。
段存抱起她的时候,心里狠狠的软了下,接着激情四溢,他这样的毛头小子,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念,俯身亲吻她。
安子析自然挣扎反抗,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任事情发生了。
事后段存也有些后悔,安子析肯定跟他接触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她日后不再理他,甚至厌恶他,都是极有可能的。
慌慌张张的:“子析姐,我……”
安子析已经将裙子整理好,脸上很冷淡,一丝表情都没有,明显很愤慨。听他说话,偏首不看他:“你什么都别说了,送我回去。”
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一直看着窗外不理他。到达安家之后,也没像往常那样让他抱着下来,而是叫安家的下人,把她弄回去。
段存心情一直忐忑,见她那个恼怒的样子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回家后给安子析打电话她也不接,他连拔了几次,最后终于肯接起来,张口却说:“段存,今天就当是场误会,都忘了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接着便挂断了。
安子析握着电话有一丝得逞,今天正是好时候,怀上的几率很大,惴惴不安了这些天,心里终于有了着落,踏实无比。如果再没个结果,时间相差太多天,即便怀上,季江影怕也疑虑重重。
这几天她日夜惦记这件事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今天尘埃落定,忽然觉得困了。至于段存那样的人,以她的心机,倒不害怕他会缠上来。否则她也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将这件事说出去,就不信他不害怕季江影。
躺到床上去,抱着被子暖暖的,眨眼睡过去。
只是段存如同得了心病一样,无论如何睡不安稳。连自己也没想到竟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他把她当女神一样看待,如果不是借酒壮胆他一定不敢的。
可是,到底是做了,而且他很贪恋。
只是安子析事后表现得冷漠愤慨,甚至懒得多看他一眼。看来这一次真将她给惹恼了,怕是日后都不会再跟他联系了。
越想越沮丧,直将手中的电话摔了出去。
已经到了半夜,医生尽职尽责。看到季江然叼着烟站在窗前,整个楼层都是他一人的领地,就时常这么抽烟,连医生都不敢说他。
走过来提醒:“二少,伤还没好,少抽点儿烟。”
季江然垂着眸子,显出痕迹很深的双眼皮。没听他的话,静静的抽了一口。目色沉寂地盯着玻璃窗子。其实很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自己的影子,还是很朦胧的一个轮廓。
这个男人不说不笑的时候其实是很冷漠的,气场会沉着许多,因为摸不准,所以透着丝丝的压抑与惊骇。还不如季江影那样的,一眼觉得冷淡,时时刻刻提防着,不会随着他的情绪大起大落。
医生推了一下镜框,一下午没见过顾浅凝了,猜他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心事重重的。
“二少,时间不早了,换一下药早点儿休息吧。”
季江然没动弹,淡淡说:“今晚不用换药了,你们去休息吧。”
医生没再说话,叫上端着托盘的护士出门。
季江然吸了两口,掐灭手里的烟。坐到床上去,可是睡不着,伤口疼的厉害,晚饭没吃,所以胃里也很不舒服,皱着眉头,才觉得糟糕透顶。
有朝一日,他季江然也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