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内的银子后,那些贼人便迅速逃离了!”
“你们是说,孜遥她死了?”江元秋冷笑一声,危险地看着跪于堂下的几人,她们这一脸的悲伤想要说明什么,是要告诉她,孜遥已经死了?真是好笑,什么样的贼匪胆敢伤她江家的人,她不相信!
“主子,北林附近那悬崖乃有万丈深,大小姐怕是没有还生的可能,还请主子节哀!”管家伤感地上前劝说,大小姐平日里虽然不得宠,却也算是这江府中的小主子,相处了十几年,就算是畜生又会有些感情,想到她就这么去了,说不难过也是假的,想来主子是比她更伤心吧。
本以为会受到责罚的奴才们,静匐于地,忍受着身上的伤痛,等候惩罚,可却未再听江元秋出声。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终于,江元秋开了口,所有人都如得了特赦令一般,退出了书房,管家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也暗自叹息了声,为其掩上了房门。
独自一人,面对这满屋的空寂,想着刚刚得到的消息:她的正君蓝亦之所生的那个孽种死了,死在了贼匪手中。她应该很平静、甚至是俯首称快才是,怎么会有种心空空、冷风贯穿的陌生感觉?
自那孩子一出世,她便将她视作蓝亦之背叛她的证据,将她视作一生的耻辱,如若不是蓝亦之的苦苦哀求、以命相逼,她早已早她刚出世那一刻,便掐死她。
这十几年,她下意识的讨厌着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大女儿的孩子,尤其是在蓝亦之去了后,她本想将其扫地出门,可每每见了她那像极了她父亲的绝美容貌,她便又没出息地打消了这个念头,终于,她决定利用她的容貌,将其留在府中,使她当作自己的工具,从而扩大自己在商界的威信。
见到七皇子南宫云对这孽种感兴趣,她便知道机会来了。
当年,女帝对这江湖美公子乔幻云的宠爱可谓到了极致,在名间传为一段美谈,而对于乔幻云遗留之子更是疼到了心坎,即便女帝下了狠心贬七皇子为平名,可她依旧愿意赌上一把,就赌女帝对乔幻云的那一段情!
而对于南宫云的要求,她皆一一应下,对于江孜遥,她不会为其花太多心思,而她受到屈辱,自己甚至有种报复自己那红杏出墙的正君的快。感。
可谁想,世事难料,没有想到,她竟然死了
25、恢复自由身 。。。
!在她还未来得及利用她平复自己所受的耻辱前,死了!
她应该感到可惜,应该感到惋惜,但却恰恰不应该是此时的痛彻骨髓,针刺般难受。
原来,自己这一直不注重的“女儿”,是她与蓝亦之之间唯一的联系,如今连她都离开了,她便再无蓝亦之任何的回忆。
喜没有,就连悲与恨也随之消散,一切都如云雾,虚幻得紧。
江元秋伸出手悬空一抓,却无一物。她恨了那么多年,还剩下什么?那么她到底在恨着些什么?
这一晚,消去了些恨意,隐藏在心底的思念如潮水般直涌上来,那一浪又一浪,直要将她淹没……
翌日清晨,江府施压衙门,审查江大小姐出事之缘由。一日之间,南朝百姓皆得知,江大小姐在出游之时,路遇贼匪,被砍杀并推入万丈悬崖,尸骨无寻。江家毕竟是南朝的最大商户,与官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江家大小姐被杀,南城官兵皆四处奔走,查找这些胆大包天的贼人。
推开窗户,看着楼下匆忙走过、神情肃穆的官差,南宫云叹息了一声。
“没能想到,江大小姐这般绝妙的女子竟然会就这么死于非命,真是可惜了。”一脸惋惜,倒也有那么几分愁思,“遥遥,莫非是我与她没有缘分?”
“可能吧,所谓缘分天注定。”憋憋嘴,那本该命丧悬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