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后鬼的事,他可做过。”冷烈的话头由澹台万安开始,再到澹台逸凡最后连那个太贵妃也稍说了些。至于丞相儿媳妇勾人之事,那是丞相府上的家务事,无需他们操那份闲心。
红烛摇曳,浓浓的烛泪不断滚落,在桌上留下厚厚的残印。冬日的星空格外清冷,稀落的星光好似细碎的泪珠,撒布天际,偶有闪光却苍白无力。时间好似有意放缓了步子,让人能更深的体味夜的黑,冬的冷,还有皇宫中的这份人气淡薄的静。
若大的暖床上,里面睡着一对相貌精致的小人儿,外面,女人深深窝在男人怀中,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彼此强有力的心跳,心意在紧贴的肌肤间流通着传递着。
隔日,天依然寒冷,风依旧叫嚣,车轮滚滚马匹雀跃,好似能感觉到主人那份轻松一般,车中的天悦连连落下狠话,那个破皇宫再也不来第二次,闷死人了,还要处处记着那比家里更烦的规矩,爱吃的不能多吃,只准一口;不满意的只能埋在肚子里,脸上不可以耍小性;有谁任意的抱妹妹甚至捏妹妹嫩嫩的小脸,他这个做哥哥的只能看着,非但不能拒绝还得笑脸相迎。什么破地方,住在那里的人真是可怜。
血千叶忍不住轻笑,将儿子搂在怀中,让越来越有主见的天悦被束手束脚更收紧嘴巴的过了整天,也真是忍到极限了,尤其澹台万安摸天悦头时,血千叶好似能感应到儿子藏在衣袖里的小手定然紧握成拳,心里定在骂那句乌龟王八蛋。
未等进堡,冷行风已跑到了吊桥头,看那神情定是有什么事。
“主子,鹰卫来信了,信上有黑鹰印记!”冷行风跟在冷烈身旁,边往堡里走边恭敬的禀报道。
鹰卫传信不过两种,普通来往信函不过白色绢纸卷入竹筒中,再绑到猎鹰腿上传送。而那加盖了黑鹰图纹的黄色糙纸不但紧急,更是封外人看不懂的加密信件。没有冷家堡的密册子,任谁将信劫了去,拿在手中也是废纸一张。
主宅暖屋中,冷烈看过冷右翻写出来的密信,随手递给了血千叶。
要查莫卫之事,冷烈双管其下,京城与孟古郡均派出精干鹰卫。即便事过已久,明面的痕迹没了,可暗处只要有丝毫踪迹鹰卫也能顺藤而上。鹰卫在信中言明,细细排查过后,在孟古郡尤其在黑山的范围内,绝对有股藏于暗处的力量,在偷窥甚至在暗中操控着。鹰卫潜入黑山倒成了宇文漠的福星,山石滚塌一线之间,两双大手将惊呆的宇文漠从死门边缘拉了回来,一人护着宇文漠,另一个从山侧而上,查看山顶滚石的源头,平整的山顶无丝毫松动迹象,而那滴落的山石根本就不是此山之石,是被人早早堆于山顶。为的只是在天灾中要了宇文漠的小命。负责此次黑山矿脉开采的宇文漠,其权利比钦差大人还要重上三分,莫卫这才出事多久,宇文漠便又成了下一个被害的目标,而此次没有陷害,有的只是招招毙命的绝杀。山石没砸死他,自有暗杀紧随,若不是鹰卫暗中化解,宇文漠的尸首早就臭了。此等大事,用不了几日便会送达朝堂。宇文漠在明,想杀他之人在暗,不赶紧禀报圣听,求君旨意,宇文漠的小命便会彻底交待给了大黑山。身负圣旨为君办差,可是在他的身后,在那阴暗的角落里,宇文漠的一举一动兴许全然在暗中人的眼中,这让他们总能等到了好的机会杀宇文漠。杀个人太过简单,尤其在天高皇帝远,皇帝的鞭子根本就够不到的地方。鹰卫保其一次两次,总不能放下手中所有事,只做宇文漠的侍卫。被暗杀的是宇文漠,是丞相的大公子,此事只要奉上朝堂自有人心如火烧,想尽办法保命保权。
冷烈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女人,而冷左冷右他们自然也随着主子的目光而动,直到血千叶将信折了起来,娇颜绽放出轻松的笑。
第二卷 女狂篇 第二十八章 狮子被拘
四目相对,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