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了!”
孟天笛打量着她,徐徐说道:“如果你一意与我为仇,我也没有办法!”
叶灵叹道:“这里面本来没有你的事,是你自己要多管闲事,不过……”
低头寻思一下,她讷讷说:“我们谈个条件吧!”
“什么条件?”
叶灵笑了一下:“虽然那天,你坏了我们的事,但……也就算了,我们要找的是‘病龙’秦风,只要你退出这个圈子,不再管他的事,我们之间的这个梁子,就算解开了,怎么样?”
孟天笛冷笑不语。
叶灵活:“你不愿意?”
孟天笛道:“我觉得很好笑,就目前而论,你们是输家,我们是赢家,输家反而向赢家提出条件,不是很好笑么?”
叶灵呆了一呆,缓缓说道:“你不要太自信,刚才我虽然没有看见秦老头本人,可是我却猜想得道,他一定病得不轻……”
孟天笛点点头:“他本来身上就有病,要不然也不会叫病龙这个外号了,不要忘了令师曾两度败在这条病龙手下,也许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叶灵神秘地一笑:“那也难说,到底谁胜谁败,现在还言之过早,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是不是?”
侠心
叶灵在笑,很美,也很狡黠。
她把那一条水貂皮帽子上的长长尾巴,甩向身后,向着当前的孟天笛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你现在一定觉着很后悔!刚才你要是狠下心来,杀了我就好了!”
孟天笛摇摇头道:“我做事从不后悔。就像现在,我依然可以出手,也不为迟。”
脚下轻移,踏向“中宫”,右手在同一时间,已握住了剑把。一股凌人剑气,直向对方身上逼进。
叶灵一笑说:“何必呢?”
笑容之外,分明有所奚落。暗嘲对方的言不由衷。
“太晚了!”她说:“刚才下不了手,现在就更难了,谢谢你的手下留情……”
话声方出,肩头轻晃,已闪身丈许开外,紧接着身势略纵,已拔起两丈来高,落身于半崖之间。
那里挺立着几棵横出的松树,正好容她歇足。
向孟天笛招了一下手,紧接着第二次腾身起来,一股轻烟那般潇洒,已拔向乱石如云的丛崖。
孟天笛的眼睛并没有放过她。
在一堵山石之后,他静静依立,湛湛眼神一直追随她前去的背影,直到十分朦胧。
叶灵没有说错。
对于这个姑娘,他真的心存恻隐。就像刚才,明明可以一剑结果了她,偏偏于心不忍。问题在于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你死我活”的那种仇恨因素!
杀一个人同恨一个人,道理是一样的。
一个人要杀一个人,一定要有必置对方于死而后己的心理因素,对于这个姑娘,这一层的原因,可以说根本就没有……
自然,并非每一个人的感觉都是如此,江湖中多的是“嫉恶如仇”视人命如草芥之人,这些人自认为替天行道,出手无情,此类人士,常常“义”字当头,大力挥剑自认为“理所应为”,却忘记“杀人”本身便是罪大恶极的一项重罪,稍有不慎,自己便陷于万劫不复之地,较之所杀之人更为可诛,焉能不谨慎行事乎?
孟天笛的“侠士”胸襟,忽然使他打消了跟踪叶灵的念头。
这个念头刚才还在他心里燃烧,想到了那个老婆婆“陶妪”的阴森可怖,他原有一探究竟的打算,却在“一念之仁”的侠心之下,为之打消。
孟天笛转身回驰。
冰山如刃,挺插天际。
迂回的风势,自山隙之间,四下流窜,袭向人身,真个万针俱发,设非身着重裘,威如孟天笛如此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