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為道侶不就是修仙界的結婚嗎,師尊這話,就是讓他們倆當場拜堂成親的意思?
先不說簡陋不簡陋的,一個正常人,誰會想跟個身高才到自己腰部的小丫頭結為道侶啊,又不是有啥奇怪癖好的變態,真能一口答應下來的絕逼有問題。
非要說修士生命悠久青春永駐,現在是還小,但過幾年就長大了,就這麼幾年而已,完全沒有問題,那再等幾年不行嗎,一定要趁著現在搞這麼喪心病狂的拉郎配?
艾霜棠覺得自己腦殼裡仿佛有水,師尊似乎也不逞相讓啊。
她不由自主看向師兄,希望能聽到反對意見。
誰知,卻見師兄目光放空,似乎已經放棄抵抗了。
等等!難道只有她覺得這個拉郎配實在喪心病狂嗎!師兄你醒醒啊,一旦結成道侶,你的風評可就完蛋了!!
艾霜棠不是不想反對,而是一個豆丁的話語權顯然不如已經成年的師兄來的重,只要他開口反駁一句,好過她上竄下跳很多句。
師兄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是撕心裂肺,眼角都咳紅了,過於蒼白的臉頰浮現淡淡的一抹紅暈,仿佛上了胭脂。他抬起右手捂住嘴,不一會兒,腥紅的血絲從指縫裡滲出,空氣里仿佛散開淡淡的血腥味。
這下是真的病弱了,還直接咳血了。
看的艾霜棠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第一次瞧見有人在自己面前吐血的,太刺激,好怕他突然嗝屁。
萬幸師兄沒有脆弱到這個地步,終於緩過來,咳舒坦了,便放下右手,嘴唇殘留血跡就像口脂似的。神色看起來更加疲乏了,仿佛這一咳,把他好不容易恢復的精神都消耗光了,整個人都透著搖搖欲墜,眼角淡淡的一抹紅,睫毛被咳嗽得生理淚水打濕了,破碎感與脆弱感交織到一起,沖淡了陰鬱和戾氣。
「弟子但憑師尊做主。」師兄聲音虛弱,強撐著說出來的。
明明很不情願,說的時候面無表情,語氣也沒什麼起伏,但一身的氣場卻仿佛能止小兒夜啼。都這麼心不甘情不願了,卻完全沒有反對,摁頭成親的感覺不要太明顯。
師兄都這樣了,艾霜棠還能咋辦,有再多的疑問都暫時憋了回去。
也不知道師兄做了什麼,艾霜棠只能看到他貌似掐了一個手決,然後道侶之契就宣布完成了,全程毫無感覺。
道侶來得太猝不及防,艾霜棠恍恍惚惚,有點懷疑人生。
生怕弟子找不到伴,乾脆內部消化嗎?
一前一後走出房間,艾霜棠還有些回不來神。
師兄說道:「我知道師妹心裡有許多疑問,跟我來吧。」
艾霜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小跑的追上去,跟著司殷來到他的居所。
跟她住的地方一樣,司殷的居所也是獨立的一處,環境優美,鳥語花香,也是三層樓,有個大大的平台,擺著桌子和椅子。坐在這裡視野開闊,風吹過來很舒服,偶爾有小鳥落到欄杆上,嘰嘰喳喳的叫著。
司殷扶著艾霜棠讓她坐到位置上,自己坐到對面,倒了一杯白水,輕輕推到艾霜棠面前,然後給自己也倒一杯。唇上的血跡已經擦拭乾淨,淡淡的唇色,透著仿佛大病初癒的虛弱。
他端起白水輕輕抿一口,放下茶杯,說:「師妹是奇怪,為何師尊突然讓我們結為道侶,是嗎?」
艾霜棠:「嗯!」
她也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跟自己平日裡喝的有些不一樣,清涼微甜,入口後便感覺神清氣爽,不似普通的白水,或許加了什麼。
司殷平靜的說:「並不是突然,師尊特意下山收師妹為徒,就是為了讓我倆結為道侶。這一月里我都在閉關療傷,所以才會拖到現在,若師妹剛上山的時候我沒有在閉關,師尊立馬就會讓我們結道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