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要是想開口,大家一定會認真聆聽,只要他想,他就是大會上最靚的那顆星。
只有她,全程只能當個壁花,安靜吃瓜是她唯一能做的,頂多跟師兄說兩句。
參加的人這麼多,想說的話自然也多,艾霜棠無事可做自然就撐不下去了,什麼時候睡著的自己都不知道。
要是其他人在貴賓席上睡著了,一定會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但小孩子睡著了,誰都不會在意。
等艾霜棠醒來,已經回洞虛山。
真好,不用一直無聊的坐在貴賓席上聽大家你一言我一句。
爬起來就要去乾飯。
但是外面漆黑一片,想也知道已經過了晚飯時間。
錯失了一頓飯,艾霜棠心裡空落落的,迷茫的望著天空,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這會兒實在睡不著了。
沒飯吃,還睡不著覺,人生簡直毫無樂趣了啊。
艾霜棠琢磨著要不要去騷擾師兄,師兄不睡覺,現在肯定醒著。
司殷的房間就在艾霜棠旁邊,兩個房間緊挨著,司殷白天陪著艾霜棠到處轉,晚上去靈泉療傷,他的房間幾乎就是個擺設,此時人也不在房間裡,但並不是去靈泉療傷,而是在蕭玉塵的房間裡。
「傷勢如何了?」蕭玉塵的語氣平靜無波,言行舉止,眉眼氣質,都透著清冷。
「有師尊賜下的丹藥,輔以靈泉療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只要再調養一些日子,就無礙了。」司殷低聲回答。他看了看蕭玉塵,垂下眼瞼,微微側頭看向前方,目光空茫,並沒有看眼前的任何東西,仿佛是在走神。
「為師會在洞虛山暫住一陣子。」
房間裡頓時陷入安靜,兩人都不開口,不知道是在醞釀接下來的說辭,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著話題說下去。
過了好半晌,蕭玉塵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次的事情,為師暫時替你擺平了。若非你過於衝動,區區一群烏合之眾原本也奈何不了你,人多勢眾又如何,以你的實力,即便暫時落了下風,跑就是,下次再戰,何必死倔著不肯走,非得拼個你死我活。那些人想要殺你滅口,匆匆忙忙聚集到一起,內部也有各種糾紛,並非鐵板一塊,各個擊破也容易。」
「你動靜鬧得太大,鋒芒畢露不知收斂,那暗中的人忌憚了,想要趁你羽翼未豐料理了你,又不想自己出面,便設計了這麼一出,讓一群烏合之眾出頭圍剿,自己躲起來暗算你一把。勾起你的心魔,讓你失去理智。」
「對方手法高明,掐算的正正好,就連為師出馬都沒能抓住對方的尾巴。」蕭玉塵原本就清冷淡漠,此刻的目光透出幾分冷意,整個房間的溫度好似都在下降。
平靜的嗓音露出嚴厲的譴責,「要不是為師及時出關救下你,你是不是打算順水推舟,用自己的命去碰個瓷?」
司殷低著頭,放在腿上的拳頭握緊,看起來有些委屈,也有些垂頭喪氣,「弟子不願連累師尊……」
「那些上竄下跳的烏合之眾不過是推到明面上的替死鬼而已,既然對方心生忌憚,忍不住開始對你動手,現在未能得手,很可能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那種修為的人,明刀明搶已經很不好應付,何況還有心躲起來暗算,十分謹慎小心,以你現在的修為想要對付那個程度的對手,還太早了。」
「為師親自出面,就是告誡暗中那個人,也是在替洞虛山,替邵掌門撐腰。」
蕭玉塵冷笑,清冷的人笑起來,好似雪一樣冷冽清麗,「你暫時對付不了,為師應付得了。為師在山裡清修了這麼長的日子,也實在無聊的緊,正好跟人過過招,看看現在修仙界的那些大能,到底是哪個鱉孫暗中使壞,是只有個別人想岔了,還是想飛升想瘋了的傢伙人人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