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司氏一族如此悽慘,主要是因為覆滅的過程太慘烈, 跌到泥塵里難以爬起來。
在司殷展開復仇之前,司氏一族殘餘血脈的後裔一直都被當做藥人飼養著, 在魔修邪道的手裡流轉,與修仙界的陰暗面勾結到一起,發展出一條利益鏈。一出生便只知道自己是個卑微的藥人, 生命都不在自己手裡,猶如牲畜一般, 連家族都不知道,談何爬起,若無意外, 或許會真的就這樣徹底沉淪。
正道修士確實容不下這種事情, 可正道修士還容不下魔修邪道呢, 這些人還不是照樣一直存在。
因為「誰得利誰主謀」的關係, 讓司殷一直對名門正派心有芥蒂, 直接動手的是魔修,正派也未必就乾淨。為了拯救被當做藥人飼養的司氏一族四處調查,見識到不少修仙界的陰暗面,難免會受到影響, 對名門正派的懷疑也就更加深了。
莫名其妙被司殷捧住臉頰,艾霜棠呆了呆,這種近距離目光對視的感覺,有點奇怪啊,迷茫了一會兒後,她張開嘴,「啊——」
司殷從善如流的仔細查看一下缺了顆牙齒的地方,安慰道:「放心,牙齒不會變歪的,一定會長得整整齊齊。」
艾霜棠眨眨眼,「師兄,你用透視眼看過了?」
司殷放開手,溫和道:「我會每天關注師妹的牙齒成長情況,保證長出來正確整齊。」
啊,有點鄭重呢。
艾霜棠嚴肅的一點頭,「那就交給你了,師兄!」
她無意識的伸手就想摸摸空掉的位置,嘴裡突然少顆牙齒的感覺很奇怪,總懷疑舌頭是不是不小心舔了。
被司殷一把抓住不安分的小手,「師妹,不可以亂摸。」
「……哦。」艾霜棠悻悻的放下手,轉移話題,「所以我一開始見到師兄的時候,師兄……有點可怕……」
正確的說,是毛骨悚然,看著就不太正常的樣子。
司殷輕輕把抓著的小肉手貼到自己的嘴唇上,就像吻手以示歉意,輕聲道:「是我不對,我向師妹道歉。」
艾霜棠還沒來得及愕然,司殷張嘴咬了咬她的小肉手,仿佛咬過一次後就記住了這種q彈嬌嫩的口感,忍不住蠢蠢欲動。可能就像吸貓一樣吧,師兄也解鎖了一個人類迷惑行為。
「師兄,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個變態嗎?」艾霜棠冷靜的問。
司殷叼著小肉手沉思半秒,理直氣壯的說:「我們是道侶。」
「這種話,你十年後再說吧,現在說只會顯得更加變態。」艾霜棠冷酷無情的抽回被叼著的小胖手,縮到藥浴里唰了唰。竟然還用剛揉過她腳丫子的手捧她的臉,不過嘛,人在浴桶里,腳丫子也是剛洗乾淨的,肉肉平等,就不生氣了。
司殷上身往前靠了一些,兩手壓在浴桶邊緣上,很有服務意識的笑吟吟問了一句:「師妹,要繼續按腳嗎?」
「要!」艾霜棠毫不猶豫。
司殷的按腳手藝讓艾霜棠懷疑他以前是不是經常給師尊按腳,不然怎麼練出這麼一手技術,但是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感覺好像有哪裡怪怪的。大概是因為師尊看起來實在太清冷孤高了,只適合坐著讓人膜拜尊敬,其他任何事情都顯得像是冒犯,哪怕是弟子出於孝心,給他按腳。
「我還是感覺疑點很多,比如說那個魔頭。」艾霜棠一邊享受著按腳服務,一邊發表看法。
司殷「嗯」了一聲,心不在焉的說:「作為直接動手的人,如果計謀成功,那魔頭必死無疑,為了引司命上仙下凡故意折磨司氏族人,根本就是玩火自焚。裡面肯定有某種原因,利誘收買也好,借刀殺人也罷,現在已經死無對證,沒法順藤摸瓜查下去了。」
煷綦 線索非常少,找不到幕後之人去證實,推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