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承认的。现在我相信,这也是方至言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儿。他想尽办法让我也让他自个儿安心,可是结果都没办法真的解决这事儿。
我早应该明白,顾芮的事儿,不会这么容易就过了。是我太过乐观。
我还是不能跟顾芮比的。
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件事儿了。
我往回走,走到楼道,然后慢慢下楼。我怕我一快起来,会直接摔下去。现在心里已经绷得紧紧的了,不能在这儿。
即便我心里慌,但是我还是没在医院多待。我都忘了去拿药,直接就从医院里出来了。
这地方,待得我没法喘气儿了。
我也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等我在医院门口拦了车,报的就是小巴的地址。
下车之前我就给小巴打了电话,他说叫我等着,收拾一下马上就下来接我。我没有在那儿干等着,而是自己上了楼。小巴住在七楼,等他下到一半,估计我就上去了。
他住的地儿特安静,那会儿我还说他真会找地方。果然是会找。
我上到三楼的时候,就觉得很累很累了。我想,怎么会这么没力气呢。都感觉站不稳了。
然后我听到小巴的脚步声,一会儿他就蹬蹬蹬的站在我上边儿的楼梯上了,笑着看着我:“瑾——”
他还没有欢迎我呢,我就看到他脸色变了:“瑾,你在流血。”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
我的裤子上,都是血。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我都不知道。
我抬起头,想喊小巴,可是就在抬头的那一刹那,眼前一黑,我就站不稳了。
我直接向后从楼梯上滚下去。
那个时候,我脑子里出现的念头,居然是——真好。
Chapter 20
我很庆幸,在小巴把我弄上车的时候我还清醒了那么一小会儿,跟他说我要去个远点儿的医院。小巴没看我,但是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怕在那医院里再碰上方至言。
在这种时候,我才特别感谢医生这些人。他们总叫我觉着,多严重都不怕,他们总会有办法的。所以在我没那么疼了,渐渐从昏睡中清醒了之后,我觉得心里特别平和。
只是我抬起头看见坐在一边儿的小巴,才发现他的脸和我一样白。
“嘿。”
我嗓子嘶哑,声音难听,又小,但是小巴还是听见了这个字儿。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我都说不出到底是难过还是怨恨。
“瑾,我恨你。我妈妈,那时候,就是这么去世的。我刚才以为,你也要死了。我再看着你死,我都不知道我要怎么办。”
他眼睛都红了,一下子就看得我很愧疚很愧疚。
“对不起。”
我声音还是嘶哑着,但是小巴已经没有那么让我难受地看着我了,只伸手来握着我的手:“瑾,你疼不疼?”
我顿了一下,摇摇头:“现在不疼了。”
他不说话,我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你告诉我,是不是没了?”
他眼睛又给我一种要红的错觉:“真抱歉。”
我拍拍他的手:“别这么说。我还想,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他。现在好了,上帝已经给我处理掉了。嗯,还不错的——你别打断我,你看,就是他还在,我也不会把他生下来对不对?你知道的,我不会那么做。那不现实。所以,现在这样儿,挺好的。至少,我没有亲自作出决定不要他,没有清楚地感觉到他没了,我不会那么愧疚。”
他伸手来捂我的眼睛。我到后来都没明白,为什么他要捂我的眼睛而不是嘴巴:“瑾,你睡觉。你累了。”
这种命令式的语气,我是很少在小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