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产生。主要在于四川年贡的剧减。此事据微臣调查,乃因为四川雷家庄失误,改变了配料所致。”
太后沉吟了一下,道:“愿闻其祥。”
卫旌德道:“太后容禀。四川雷家庄乃是出产火药的世家,每年可得火药五百石左右。去年春夏之交,雷家庄忽然改变了火药的配料,致使下半年所产火药全部报废。据为臣下属所报,日前曾在雷家庄亲见废药不下三百石之多,抽取样品一百份,无一能炸。因此,微臣请示太后,能否从兵部抽调火药,以解燃眉之急。”
太后道:“出产废药,怎会有三百石之多?难道他们自己不知?”
卫旌德道:“启禀太后,他们自己知道。只因为四川驻军出高价收购废药,比起能炸之药还要贵出几分,故此他们就出产了大量的废药。”
“岂有此理。”太后又唤道:“兵部方大人。”
兵部尚书方留誉越众而出:“太后千岁。”起身后道:“启禀太后,军队关系到国民的安全,粮草辎重不容轻减。目前兵部只能抽取火药五十石。望太后明查。”
卫旌德道:“启禀太后。今年是暖冬的天气,黄河解冻定会提前。若不按时破冰,届时解冻不均,冰层堆积,撞毁堤坝。转瞬之间。便会洪荒千里。请太后明查。”
一阵沉默之后,太后说道:“休要争执。方大人,命你兵部调火药八十石,步兵一万,大炮两门,听候工部差遣。”
方留誉道:“微臣领旨。”
卫旌德道:“谢太后恩典。”
太后又道:“早朝后,请宰相、太师和六部尚书至礼明殿议事。兵部侍郎武潜阳、礼部侍郎尤惠安同往。”
执事太监景怀忠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君臣转至礼明殿,重新见礼。
太后吩咐道:“宰相年迈,给宰相看座。”
“臣谢座。”宰相丘政原谢恩坐下。
“今日所议之事,乃四川张永之乱。哀家有意。让皇帝御驾亲往,酌情处理。众爱卿以为如何?”
群臣躬身垂首,齐道:“太后英明。”
“皇儿以为如何?”太后道。
“问我吗?”皇帝左右张望了一下,道:“嗯,这个张永,寡人不认识呀。”
太后道:“也好。众爱卿且将张永生平事迹断章道来,让皇帝认识认识。谁先说,吏部葛大人?”
吏部尚书葛清苑上前道:“太后吉祥,皇上吉祥。这个张永,自号乖崖,乃河南鄄城人士。
“在张永初任杭州知府的时候,有一个名叫沈章的人,告他哥哥沈彦分家产不公。张永问明事由,问道:‘你两兄弟分家,已过了三年,为甚么不在前任长官那里告状?’沈章道:‘已经告过了,非但不准,反而受罚。’张永便道:‘既是这样,显然是你的不是。’将他轻责数板,判决所告不准。”
“打得好。这些刁民,不打不说实话。”皇帝道:“后来呢?”
葛清苑道:“启禀皇上。事过半年之后,张永到庙里烧香,穿街走巷的时候,想起沈章所告之事,便问左右:‘以前有个叫沈章的人告他哥哥。你们都还记得吧?’左右答道:‘记得。’张永问道:‘那沈章说他住在哪里?’左右道:‘就在这条巷里,和他哥哥对门而居。’张永即行下马,让差人把沈彦和沈章两家人全部叫出来,相对而立。张永问沈彦道:‘你弟弟曾向我投告,说你们父亲逝世之后,一直由你掌管家财。他年纪幼小,不知父亲传下来的家财到底有多少,说你分得不公平,亏待了他。你说,到底是分得公平呢,还是不公平?’沈彦道:‘分得很公平。两家的财产完全一样多少。’又问沈章,沈章仍旧说:‘不公平,哥哥家里多。我家里少。’沈彦道:‘一样的,完全没有多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