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就焦急地迎上来,细密的汗珠在大灯笼的映照下隐隐发亮,“少爷,老爷让你回来了先去书房”
薛昀淡淡地应了一声,扭头对白染儿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先随曹管事去我的房间”
白染儿看出苗头不对,微笑了下道,“有事,你先去忙,我们等你”
薛昀又吩咐了曹管事好好照顾他们,就急匆匆地走了。
白染儿和司徒康随曹管事来到薛昀的房间,环顾卧室一圈,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雨墨带着好几个小丫鬟,将茶水糕点时令水果摆上来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房间的布置和薛熙先前住的农家小院的布局一样。
那时的小姑娘雨墨现在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当年,她去了趟薛府,也就认识了玄墨和雨墨一对兄妹,看见了雨墨就让她想起了一问三不知却无比细心的玄墨,还记得当时他将小匕首递给她时说“锋利”若是她没解错的话,他是让她削松枝时别划到手吧今晚还能见到他吗?雨墨既然还在做薛昀的贴身丫鬟,那玄墨也应该还是薛昀的贴身护卫吧?
白染儿出神地望着雨墨,忽地被人轻拍了下肩膀,紧接着就听到司徒康那欠扁的声音,“小丫头叫什么?待会等你家公子来了,向你家公子讨了,给我这位仁弟做个妾室”
雨墨的脸色一白,恭敬地深施一礼,“奴婢雨墨,奴婢……”她唯唯诺诺了半天也没说出拒绝的话来,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没有拒绝的资格。
“怎么,不愿意?我这位仁弟能看上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司徒康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道。
白染儿狠瞪了眼多事的司徒康,沙哑着嗓子道,“姑娘,不必介意,我这位仁兄是给你开玩笑的,没什么事,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们再叫你”
雨墨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恭敬地道了句“奴婢告退”,就带着另外的几位婢女退了出去。
白染儿和司徒康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瞪了半天,“司徒康,你说你吃饱了撑的吓唬人家一个小姑娘干嘛”
“谁吓唬她了,你没见你那直勾勾色迷迷的样,跟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难道她有我长的好看,咋没见你对我这么痴迷?”司徒康语醋味十足道。
“这事回去我再给你算账”白染儿狠剜了他一眼,“喂,司徒康,薛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薛昀咋去了这么老半天都没回来?”
司徒康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我和你一块来的,你不知道我哪儿知道?”
“也是”白染儿眨巴了下眼,托着下巴磕胡思乱想起来,渐渐地就迷迷糊糊得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正睡在自己的床上。
白染儿猛拍了几下脸,“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薛昀的屋子里吗?难道昨晚说去帮小岚儿治病是在做梦?可咋感觉那么真实呢?”她小声嘟囔着走向了司徒康的房间,“司徒康,起来了没?我进去了喔”
进屋一看没人,大清早地,司徒康能去哪儿,以往他都是和她一块吃了早饭才出去办事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白染儿虽然疑惑不解,但想着今儿是他的生日,还是帮他弄点东西庆祝下,她走到厨房看到昨晚上打了一半的奶皮,昨晚上的一幕幕自动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她能肯定,昨晚上薛昀的确来过,小岚儿病了应该是真的,薛昀从小就很疼小岚儿的,他不可能更不会拿小岚儿开玩笑,可为什么她没见着小岚儿就回来了呢?
现在,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人能给她个清楚的答案,告诉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没人告诉她,她返回她的屋子里翻遍了每个角落,在她的枕头底下,她翻到了司徒康留给她的假文碟,木瑾苑的地契,三万两银票,一枚夜明珠,一瓶药丸,还有一封信。
展开信,一行行潇洒飘逸的字体映入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