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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2 / 5)

释!他这般的性格,别人不了解,我还知道么?怎么偏偏在方才,也和别人一般误会他呢?四哥的脸虽冷,可心却是热的。在对待伤重年羹尧的事情处理上,和我,和当时在场的侍卫的心思,是没有分别的。对,正是这样!四哥必定是这样想,否则,他现在斥责李灿英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话反过来讲,道理也一样适用。此刻矗立在十三脑海中的胤禛影像便由此灿烂高大。

横了眼脸色苍白、跪在胤禛脚边的李灿英,年小蝶心中百感交集。然后,她把目光对准了灿英的双手——血,全是血,年羹尧的血!赖于灿英好心的帮助,羽箭被拔出。垫脚石功能的的锦袋发出掩藏在年羹尧痛苦吼叫之下的轻微的、破碎、迸裂的声音。当年羹尧胸口已经结痂凝固的伤口被重新捅开,决堤般的叫人恐慌的生命液体汩汩外涌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已经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完全吸引,男人胸口的秘密如铅块般沉入湖底,没有人再去注意。

虽然事先得悉剧情,但小蝶的心仍被狠狠地揪起。刀割一般的剧烈痛楚在她胸膛泛滥,仿佛那支羽箭是从她胸口被拔出似的。抖动着睫毛,她很快红了眼睛,身体也随之间断性的颤抖。某种被骗的感觉袭击了她,以致于令她产生怀疑,怀疑是否过于轻信了年羹尧对他自己身体的了解。他还活着么?还能在流失了这么血,经受住如此剧痛后活下来么?这样的疑惑深深占据住小蝶的心。她站在原地,低着头,一会儿看看年羹尧,一会儿注视着自己与李灿英同样被染色的手,竟是无法移动脚后跟;她甚至不敢朝软榻的方向再做一点的靠近。

害怕!她太过害怕了!

亲手缔造的事实,叫她无限惧怕的事实,令她可能悔恨终生的事实,此刻与她是这样贴近,近得叫她这颗在感情上如此脆弱的心不能产生一丝的防备。于是,她犹豫,她驻足,她凝视,她呆立。

就在小蝶觉得周围的时间完全停止,所有的声音、图像全部消失的时候,属于另一个人的独角戏却演的如火如荼。胤禛教训着李灿英,正骂得过瘾。

“灿英,你疯了么?怎么会干出这等傻事?”待在一旁的允祥找到胤禛停下来喝茶的空档,疾步走到灿英身旁,替他解围,弯下腰,拍了几下少年的肩膀,允祥帮衬的话又响起,他又对灿英说道,

“我想你也不过是一时脑热,干下了蠢事!有些时候,人总会干出些叫自己和别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像你前一会儿还强调年羹尧这箭绝对不能被仓促拔掉一样,此刻,恰恰是你的行动违背了自己的言语!来……别不吭声……抬起头……仔细地……好好地……给皇上说……向皇上认错……此等事态纷乱之际,用人之际,皇上必定会对你宽大为怀的……”

十三话里的言外之意胤禛怎会听不出?张开十指,他收拢拳头,深吸一口浮游在附近的夜间冰凉的空气,瞥了眼发呆的小蝶一眼,转过身体,走到屋子中央,找了个舒适的座椅,稳稳坐下。靠着椅背,将视线越过允祥与灿英,又投射到软榻上——年羹尧只剩下一口气的模样随即叫他完全放、下、心。

对胤禛这种把内忧看得比外患更严重的人来说,干掉一个时刻窥伺在自己身边的叛徒的需要无疑更加迫切。年羹尧就是这样的心腹大患。从更广泛的角度出发,权力的被分割,被窃取,才是他急于铲除年的根本目的,当然,个人的私情也被包括在如此宽阔的前提之内。换句直白的话,也就是说,即使没有年小蝶这根干燥的叫他抓狂的导线,他与年羹尧之间的暗战早晚也必将爆发。崇尚权力专、制的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君王的福利产生一点点觊觎的,哪怕这个人与他的关系再亲密、感情再深厚,也不行。谁阻拦他对权力的掌握,谁就得付出昂贵的代价。对待这种原则性的问题,铁血手腕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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