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恳看了对方一眼,还是不出声,他心中生气呢,你没弄清楚事情之前,别人告我,你就让我解释,我怎么解释?然后你就把我弄班房里去了?
还是自家闺女厉害,比儿子厉害,儿子只能干着急,想着花钱托门路打点,可也不想想,弘农县的衙门还有人敢收钱办事儿吗?越是想要打点,越让衙门的人怀疑。
闺女好啊,竟然直接找到上小贝,这是通天了,不然是非曲直能弄得这么清?
“心成兄,是,此番是我断的不好,可我不是没给你下牢里么,只是放在了监中,案子还没定,我也不敢随便定,你说事情能全怪我?你儿子忙来忙去的,还要给我钱,换成谁不得先琢磨下,心中无愧,缘何给钱?我没收?你得承认,对不?”严县令继续说着,他觉得自己也冤,刚上任几个月,便摊上这种事儿,找谁说理去?
为啥让小贝他们遇到?哭都没地方哭,算不算逮到自己了?无罪加五等,额滴娘啊,该死的骗子,坑死我了。
秦恳还是不出声,眼睛透过车窗看向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县令深吸口气,认命般地说道:“好,你可以跟小贝告状,我不用你帮我说好话了,大不了流放,我严非在弘农四个月又六天,做的事情,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良心,我自己找小贝他们认罪。”
秦恳扭过头来看看严县令,也就是严非,终于说话了。
“你让我在小贝的面前说什么?夸你?夸你就是害了你,你把我关起来,我刚刚出来,马上使劲地夸你,从头夸到脚,你以为小贝他们是瓜娃子?我一夸,他们马上相信?”
“呃?”严非愣了下,眼睛眨眨,恍然点头:“哦,对,我把你抓你来,带你去老柳树村,你夸我,不正常是?会让人以为我威胁你了,照此看来,你……你得如实说,我呢?我也得如实说。对,如实说,小贝他们又不是傻孩子,会跟我讲理,我没做错什么事儿,我就是弄不清楚金子怎没的,先把你收监了,按程序走,我得上报州府。那我怕啥?可我就是怕,他们九个人身份不同,我真被抓走,四个多月给弘农想出的经济建设方面的事情就执行不下去了,怪可惜呢。”
严非越说声音越低,显得很失落,想了许多,自己当初求学时的样子,考科举时的情形,考上的喜悦,在户部任职为刀笔的岁月,有了机会来到弘农当县令的意外,县中没完成的理想,见到小贝九人之后的结果。
这些严非都想了一遍,想过了,人又变得轻松了。
秦恳听严非说完,自己也跟着考虑了一番,见严非不出声,靠在那里一脸淡然,反而觉得严非还不错。
遂说道:“严大人啊,我只觉得憋气,不恨你,你头一旬说的事,我觉得机会来了。”
“啥事儿?”严非都快不会思维了。
“你忘了,你找县中有钱的买卖人,说你在京城,看到有钱的人家,买来风力的发电机,给家中点灯,还有那个看上去很好的洗衣机,还有在河边的,也有个小的扔水中冲着转,发电的东西。然后你让我们出钱,买一堆发电机,扔河里,发出电给弘农县关键的地方晚上照亮,尤其是小贝他们的游乐场附近,办夜市。到时我们这种出钱的人,用电暂时不花钱,你还说用电啊,有个叫电什么的线,可以当炉子使,京城的富户用那东西烤香肠和火腿肉,让我们想办法多琢磨几样东西,可以赚大钱,卖给过来游玩的人。”秦恳帮着严非回忆。;
一说起此事,严非暂时放下心中的忐忑,使劲点头:“对,那叫电阻丝,你加工首饰的时候也能用到,但申请不易,尤其是小的发电机,数量很少,在京城使用的人家,需要被监管。我已经给州府发文了,州府还没回复,估计很难,需要很多发电机才能撑起一片光明,州府先要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