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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舞凤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呢,原来躲在船上胡天胡地!”她追踪白云宗一行来到长沙后,忽然失去了敌人的踪影,不知道他们下一步有何行动计划,正为此苦恼万分。
胡青鹏凝神望去,发现又有几个人上了那艘花船,紧接着花船起锚摇桨,慢悠悠地往江心划去,忙将看到的情况如实说出。衣舞凤霍然起身,断然道:“胡青鹏,我要你立刻潜上那艘花船,打探清楚他们的动向,行不行?”她此刻最关心对方有什么阴谋企图,针对的是哪里的目标?皇甫济率领这么多高手潜入湖南,肯定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胡青鹏点点头道:“没问题!”
唐雪不满地抗议道:“等一会再去不行吗?人家的汤面还没有端上来呢!”话未说完,已被胡青鹏拉着离开了座位。
三人避开人群,来到江边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胡青鹏扯下半边衣袖蒙住面孔,悄悄地潜入水中。他游到花船附近,无声无息地冒出头来,打量船上的动静。
这艘花船又长又宽,船舷外围披挂着红绸,甲板上搭建了一丈多高的船楼,四角插着十几盏红色的灯笼,江风吹过时,还可以听见清脆的风铃声。船舱内,隐约传出阵阵的曲乐声和喧闹声。甲板上除了忙碌的侍女,几乎没有什么守卫。胡青鹏小心翼翼地攀上船舷,默运内力蒸干衣服的水分,再闪到船楼的阴影中。
他通过半掩的窗户缝隙望进去,因为角度受限,只看到主席和部分客席上的情形。坐在首位的是一名蓄有长须的中年男子,面如冠玉,目似寒星,谈笑间自有股领袖群雄的风范,显得从容大度。坐在他下方则是岳宗谨等白云宗高手。在客席首位的是一位青年公子,眉目俊朗,眼神中略带着狠辣,尽管他有意掩饰,仍透着贵族的做派。他身后站着一名白面无须的侍卫,闭目垂手,如雕像般一动不动,与身周靡乱的气氛格格不入。除他之外,每一个男人身旁都有一至两名美女陪酒。那些美女仅着薄衫,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笑吟吟地和男人们撒娇嬉闹,撩起无限春情。
那长须男子遥遥举杯笑道:“少楼主长途跋涉辛苦了,我先敬你一杯!希望我们的合作圆满成功,一切顺利!”
那青年公子哈哈笑道:“烟雨楼和白云宗一旦联手,天下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吗?何况这回有皇甫门主坐镇指挥,那更是万无一失了!来来,大伙一起干了这杯酒!”众人轰然应诺,同时举杯就口。
胡青鹏大惊,心中不禁掀起滔天巨浪。这长须男子应该是白云宗四大门主之一的皇甫济,而那青年公子不用说肯定是烟雨楼的首领。白云宗乃邪道第一大宗派,烟雨楼乃黑道上最神秘的势力,两强联手将形成恐怖超卓的实力!更可怕的是他们潜伏在暗处,一旦对敌人发动攻击,对方肯定死无葬身之地。那么谁是他们的敌人呢?
脑中忽然回想起韦汉翔临死前说过的话:“……就说我是被邓定南所杀,着他提醒会主,胡令全勾结外人,意图反叛我天下会!”邓定南、胡令全勾结的不正是白云宗吗?假如韦汉翔的推断是真的,那么很明显,白云宗、烟雨楼将要对天下会不宣而战了!他们有胡令全一系做内应,乘天下会举办寿宴时防守松懈的良机,忽然杀入天下会总坛,试问届时谁能阻挡?如此说来,黑道第三大帮会——天下会危矣!曾志雄的寿辰也很可能就是他自己的死期!
再往深一层想,白云宗、烟雨楼策划这样大手笔的行动,事前竟能做到滴水不漏,说明主事者相当老辣,考虑周详。恐怕行动正式开始后,前来参加寿宴的各路黑道豪雄都免不了遭受池鱼之秧,被全数杀掉灭口。可以预见的是,二十六日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