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声音,众人一惊,纷纷让出一条道来,陪着笑道:“舒少,我们在讨论新的插班生呢,好像是乐棋的那个哥哥,你知道吗?”
舒晨眼皮也不抬,他当然知道,圈子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但他并不感兴趣。
一是他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二则是……他其实有点颜控的。
长得不好看的他一律不想搭理。
有钱之后就变坏,抛弃发妻的人在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多半就是富裕之后嫌弃糟糠妻不够好看、配不上自己了,然后转头找了个更年轻漂亮的罢了,区别只是乐家的那个一开始是赘婿,从身份上矮了一头。
就这点事情也值得翻来覆去的说?
舒晨懒洋洋地走进来,与坐在位置上抬眸看来的少年四目相对。
只见那个传闻中文化水平不高、气质也不佳的“乡巴佬”竟生得殊丽无边,明明只是穿着低调的暗色服饰,却丝毫不减损他气质带来的仙气,反而更突出少年卓越的五官条件了。
端的是冰肌玉骨,色若春晓。
舒晨:“……?”
啊?
如果长成这样也算乡巴佬的话,那刚刚堵门口那帮人是什么?丐帮成员吗?
乐清时淡淡收回视线,不再去看他们。
他已经能感觉到这里的学风果然不好,同窗们并不欢迎他的到来,那他就也歇了结交的心。
然而那个在门口愣了半晌的同窗居然绷着脸,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到了乐清时身后的座位,坐了下来。
这一举动把刚才还在门口窃窃私语的人都整不会了,乐棋的脸色尤为难看。
舒晨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大家刚刚还在说着乐清时如何粗野跋扈,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气住院了,结果舒晨居然还主动跟他坐在一块?
换作其他人也就算了,但怎么偏偏是舒晨?
乐棋指甲掐进掌心里去,牙关咬紧。
舒晨可是他在这个班里笼络到的最重要的一条人脉!
舒家背景深厚,也是京市中家族历史底蕴较为丰厚的一脉。而舒晨则是舒家年纪最小的老幺,自小受宠,于是宠成了一个古怪的性子。
乐棋可是热脸贴冷屁股贴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让舒小少爷待见自己些的。结果舒晨一来就奔着乐清时过去,什么意思?
旁人脸色也有些微妙,而后有人小声打破了尴尬的氛围:“舒晨怎么可能看得上那种土包子啊,而是舒小少爷的脾气……你那个那么会气人的哥肯定受不了,说不定三两下就把他得罪了。”
另一人乍一听有些道理,接道:“是啊是啊,哎呀,没准舒晨就是故意坐过去找他麻烦,给你找回场子的。”
众人三言两语,气氛才总算融冰,乐棋的面色也和缓了些。
也对,舒晨的脾气古怪,压根没有朋友,还不是仗着家世好大家才贴着他。就乐清时那个不
识好歹没眼力见的脾气,怎么受得了这种气。
“别这样说,我哥只是脾气不好些,但人不坏。”乐棋笑着跟着众人三三两两入座。
“是吗?”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男人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那我也去跟你哥打打交道好了。”
说罢,男人就大步走到乐清时身侧的位置坐下。
乐棋一愣,他同桌就拿手肘怼了怼他,幸灾乐祸道:“果然,我就说他身边的位置怎么那么抢手,原来都是去找他麻烦的!”
后桌也压低声音道:“那不是蒋文涛吗,方汶的青梅竹马?”
“对对对,就是他!大概是想给小青梅出气吧,不是听说方小姐约了乐清时出去一趟,一回家就大发脾气,拒不见人吗?”
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