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要是被揭穿了,我就是一个被众人口诛笔伐的淫荡女人,可我这些都是为了谁?如果裴誉不是因为救她。我不是为了救裴誉,我何必将自己当成一桩买卖给卖了。
我在心里冷笑连连,却始终有苦不能说,这件事情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当是我还当初欠他们的债,从此我不欠裴誉,不欠陈榆。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床上默默流泪的陈榆,定定看了她痛苦的脸许久,淡淡道,“陈榆,你认为你的处境很悲惨,可我并不比你差,不就是被人强暴了吗?这个世界有多少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没有谁敢做出你这样让活下的人伤心的事,你太自我了,以为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裴誉,你的父母,你的亲戚朋友,他们不是没有心,因为有心,所以才会痛。
而你的痛只会加倍在她们身上,你死了,都会让他们不安宁,别和我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关心你死活的话,总有那么一个傻瓜和笨蛋默默关注着你,你忘了?小旗说过会爱你一辈子的,你死了,他做鬼都会哭,我要说的话就这些,你要是没听进去,我现在就帮你去楼下买把刀,你要死,我不拦,也不会喊医生过来抢救你,给你一个绝对没有任何吵闹和杂乱的自杀坏境,你会感谢我的。”
她被我说的许久都没回答,似乎哑口无言,我弯腰重新将床头柜那碗粥端在手中,递给她,道,“喝了吧,养好身体康复后,裴誉应该也就出来了。”
她满脸泪水,都聚集在瘦的几乎看不出几两肉的下巴处,仿佛几条小溪汇成的大河流,双唇颤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颤颤歪歪接过了那碗粥,我看着她吃了一口,转身便想走。
陈榆在身后叫住了我,她说,“裴含,谢谢。”
我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她,嘴角轻轻弯起苦涩的笑意,继续向前走,头也没有回。
我现在明白一个道理,欠别人的,迟早有一天都要还,小旗还了陈榆小时候蹭饭的情谊,我还了当初以一个第三者身份破坏她和裴誉感情的债,可这次我又对不起景甜。
我很期待,我该还她什么,是景家财产?还是我的命。
我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乱想了,因果轮回,自有注定,等到来的时候,不就一切知晓了吗?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景老爷子在花园散步,他正好逮住一夜没回的我,厉声问我去哪里了,我对他解释说,昨晚一个好朋友出了点事情。
他要是不信,完全可以去医院查,虽然陈榆算不上是我的朋友,至少有个幌子,他们是怀疑不了什么。
景林沉吟了很久,才严肃道,“你和蒋楠怎么样?”
我说,“蒋楠?”
他,“嗯。”了一声,道,“那小伙子人很不错,不是你们两人去看电影了吗?有什么进展。”
我很清楚景林很想将我和那蒋楠凑合成一对,自从我来景家,他就已经秘密在为我海选夫君了,而我和那蒋楠真心没有缘分,第一,我们两人文化差异巨大,他留洋归来,我就是一个国内土鳖三,没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艺,更加没有过人的胆识。
第二,就算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这凡是一方不愿意,那么这件事情便有些难成,还好这次不是我不愿意,是对方不愿意,我顺水推舟的说,“人家没看上我。”
景林冷哼一声,“我听你蒋爷爷说,蒋楠对你印象挺好的,是你没人看上人家吧。”
我想要解释,景林已经先我开口,道,“不管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这件事情你要是给我搞砸了,你想要救姓裴的出来,门都没有!”
景林这是拿裴誉的事情要挟我和蒋楠好好处着,真是时运不济,他要是早些和我说,昨天我也用不着献身了,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