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莫入,此时一身真气被《伤心引》吹得七零八落,玉笛透穴而入,贯穿五脏,登时狂吼一声,反掌大力扫出。可惜伤后迟缓,这一掌再次落空。乐之扬灵舞发动,绕到他身后,扬起玉笛,贯注全身之力,嗖的点中了他的“心腧穴”。
这一击痛彻心肺,竺因风一股鲜血夺口而出,东倒西歪地走了几步,突然双腿发软,扑通跪倒在地。
乐之扬不容他起身,玉笛如风,连点他数处大穴。竺因风身软如泥,瘫在地上。叶灵苏惊喜不已,急声叫道:“乐之扬,快逼他交出解药。”
乐之扬抓住竺因风,摸索一阵,先摸到一串钥匙,又摸到几个瓷瓶。钥匙正是花眠之物,瓷瓶颜色不一,上面并无标注。乐之扬喝道:“哪一瓶是解药?”
竺因风人虽战败,旗枪不倒,应声怒道:“去你娘的,没有解药。”话音未落,乐之扬玉笛突出,捅在他腰腹之间,竺因风痛得肠子打结,嘴里发出一串哼哼。乐之扬笑道:“如今有解药了吗?”
竺因风怒道:“要解药没有,臭尿倒有一泡,你若想喝,老子马上奉送。”
“好一条硬汉。”乐之扬啧啧连声,看一看手中的瓷瓶,笑着说,“好吧,这里几瓶药,我一瓶一瓶喂给你吃,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竺因风应声变了脸色,这些瓷瓶里面,不乏蚀心断肠的毒药,别说吃下一瓶,服下一星半点,也会死得惨不可言。乐之扬察言观色,嘻嘻一笑,一手捏开他的嘴巴,一手弹开药瓶的塞子。竺因风两眼翻白,嗓子里迸出声音:“好,好,我说,我说……”
乐之扬收起药瓶,竺因风缓过气来,悻悻说道:“紫色的瓶子里就是。”乐之扬挑出紫色瓷瓶,叫道:“叶姑娘。”叶灵苏快步上前,伸手接过,顺便踢了竺因风两脚,踢得那小子哼哼惨叫,乐之扬拦住她笑道:“别踢死了,万一解药有假,又找谁说理去?”
叶灵苏白了他一眼,心中热乎乎、甜丝丝,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鼻间冷哼一声,转身扶起花眠,将药粉送入其口中。花眠闭目片刻,徐徐站起身来。
乐之扬眼看解药无误,放开竺因风,一脚踢在他身上。竺因风像是一个皮球,骨碌碌滚到冲大师脚前,冲大师脸色发青,瞪着同伴一言不发。
乐之扬笑了笑,退到席应真身边,大声说:“席道长,下一阵由你出战。”
席应真含笑点头,东岛一方气势大振。乐之扬这一胜,打乱了冲大师的如意算盘。依他所想,乐、叶二小武功较弱,自己一方必胜两场,席应真纵然取胜,也是无济于事,谁知道乐之扬以弱克强,莫名其妙地胜了一场,席应真只要再胜一场,彼方便可大获全胜。
冲大师低眉垂目,面沉如水。席应真见状笑道:“大和尚,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你我未分高下,不如再来切磋切磋。”
冲和尚略一沉默,合十叹道:“善哉,善哉,席真人技高一筹,和尚自认不如。”
他突然认输,众人惊诧之外,又觉大失所望,他们深恨这和尚狡黠歹毒,均是盼着席应真狠狠教训此人。
席应真目光一转,又说:“大和尚不出战,明尊主出战如何?”明斗脸色发白,默然不语。冲大师叹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席真人不必戏弄我等,这一场我方认输,依照约定,自当离开东岛。”说完大袖一拂,转身就走,释王孙一颠一颠,慌忙跟在其后。随行的壮汉扶起竺因风,灰溜溜地跟着跟上二人。
明斗望着东岛众人,脸上阵红阵白,忽一咬牙,转身走向海边。阳景、和乔对望一眼,齐声叫道:“师父稍等。”双双追赶上去。杨风来怒道:“好叛徒,想走就走么?”正要叫人阻拦,花眠摆手叹道:“罢了,人各有志,让他们去吧。”
杨风来一愣,跌足怒道:“明斗这厮勾结外敌,逼走了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