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永远都等不到尽头。始终没有人来,每日播报停止,明珠也仿佛凭空消失了。
苏绾从最开始的无奈等待到焦躁不安,又从焦躁不安到拿着织天梭变成的锤子,银簪子变成的凿子疯狂的击打着那道紧闭的窗户。尽管她根本就不能把那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窗户撼动半分,但耳边叮叮当当的声响还有酸麻不堪的手臂至少能提醒她,她还活着,她在努力,她不是窝囊废,她没有坐着等死,没有拖累北辰星君。
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出去。无论他是死是活,她都要看到,她都要明明白白。
苏绾记不得过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她的耳朵已经听不见叮叮当当的响声,手臂和双脚都已经麻木得不是他自己的。她只是机械的重复同一个动作,举锤,落锤。
那小小的窗户沉默而坚硬的与她抗衡着,火花四溅,温度攀升,就是不见那缝隙稍微变大一点,周围被波及的墙壁也完好无损。
“叮当!叮当!”咦,怎么眼前有了亮光?莫非凿穿了?当真是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苏绾下意识的眯起眼睛,看向亮出。
哦,他看清了,不是她凿穿了墙,而是窗户又被人打开了。未已站在窗外,靠着墙,懒洋洋地看着她:“你有完没完?你的手不酸么?明知道是做白工,还这样一直闹腾,你疯了啊?敲了七天七夜都不停。原本我想让你一直这样敲下去,看你能敲到哪一年,但没法子,我的耳朵听起茧了。”
看到未已,苏绾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她讨好的望着他笑:“您回来啦?”他说她敲了七天七夜,那就是说,他是七天前就回来的,但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找她?可恶的东西,早点来和她说声会死么?但她非但不敢表现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还得拼命挤出一副谄媚的模样讨好他,只求他赶紧告诉她北辰星君的近况。
未已得脸色看上去很苍白,精神似乎不太好的样子。他斜了她一眼:“嗯,我回来了。”
“他怎样了?”苏绾眼里闪着毫不掩饰的焦急和讨好,未已毫不怀疑,此刻他就是要让苏绾学几声狗叫声来听,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但此刻未已明显是没有那个心情,抬眼望天:“他不见了。”
“什么?”苏绾的声音猛然拔高,“他不见了?什么意思?”
未已厌烦的无助耳朵:“烦死了,女人的声音就是尖。”
苏绾已经知道,她越是急,他越不急。尽管血气翻涌,她还是硬生生的咽下了那口气,语气轻柔的说:“对不起,请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未已看了她一眼:“难得你肯如此乖顺。我的意思是,他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其他人也找不到他了。他扔我在哪里顶缸,让我和其他人打起来,他自己却趁机跑了,就这么简单。”
跑了啊,他就说嘛,北辰星君不是傻子。苏绾刚扯开嘴唇想笑,就感到了一股凉意从脚底爬起,对着未已阴冷的眼神,他有种非常不妙的的预感,她僵直了脖子,看着她:“然后呢?”
未已冷笑道:“然后?然后我要开始折磨你,直到他乖乖地出来,把欠老子的东西拿出来为止。我为了不让他被无限天尊那老东西打死,把自己都弄得几乎半残,他还在我眼皮子下溜走了,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我要叫他长长记性!”
苏绾干笑了一声:“你开玩笑的吧?你那么厉害,谁会是你的对手?你怎么可能被人弄得几乎半残?谦虚也不是这么个谦虚法嘛。”
未已看了她两眼,不声不响的挽起袖口,露出左臂给她看。那条左臂从手腕以上的地方,都是溃烂的,有些地方甚至露出森森白骨。
未已阴森森地道:“看见了吧?还有上次你把我从无相之地带出来的时候,我不是受伤了吗?我不是装的,是真的心脉受损。这具身体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