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将云想庄的生意停了。这只会惹人生疑。
第三,那扇门,紧紧闭合着,方才来人没有推开,看样子是被锁上了。
还有这杯茶水,八成是加了料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秦思放下茶杯,勾了勾唇角,极其淡漠的面上装作困顿的模样。她一手扶着额角,手指颤抖着张开些许缝隙,掌柜眼中的一抹情绪被她看得干净。
既然跑不掉,那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姑娘。”
“姑娘……”
秦思传出规律的呼吸,胸口的起伏亦是没有半点波澜。那掌柜轻轻放下手中的算盘,躬着腰往前看了看,随即叫了秦思好几声。秦思都不曾出声,掌柜见状,彻底松了一口气。
那掌柜的踱步声越来越大,很快,门外传来了一声细碎的轻响,秦思心口一跳,她稍稍挪过眼,还不曾看清,那掌柜已经大呼着被DD在地,而地上落着一颗白色的石子。
看着这石子,秦思莫名地有些亲切。上次救她于张浩然爪下,此番救她于水火中。不再故作昏迷,秦思抬起头来。原本的木门已经被碎开,地上是胡乱落着的木屑,而背过光看去,一名身着黑色紧身长衫的女子正站在门前。
“快走。”
秦思刚欲开口,便见那女子拉过她直直往外跃去。
天色还早,间或有人一闪神,望见了那一白一黑两道飞过顶空的身影,也只当自己眼花看错了。
几番起落,秦思被带到一处偏僻的小巷中。手臂上力道一松,那黑衣女子便拱手对着秦思拜下:属下月夜,见过主上。”
主上?
秦思生生怔愣,僵硬的唇角发出不解的声音:“这位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可我不是什么主上,姑娘想来认错人了。”
那黑衣女子面貌极为白皙,脸颊颇为修长,鼻子挺俏,一双圆润的大眼中是冷光阵阵。她并不解释,只是再次拜下道:“月夜护主不利,让主上受惊了。”
“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秦思摇头无奈地说着,侧身越过月夜,往巷子外走去。拐着弯儿走到了街上,秦思回头一看,那叫做月夜的姑娘并没有跟来。不知那姑娘的主上究竟是谁,若不是她,自己这两番也不会被救了。
明媚的晨光晃得她眸子一花,秦思攥紧了手,匆匆往春花秋月楼赶去。
要抓她的人,一定知道她的身份。现在还留在这里,只怕是坐以待毙。秦思倒竖着秀眉,手中抓着包袱,可走到门口却又顿住。
不,她从云想庄逃了出来,那么一定会有人把守住各个出苏州的关口,出了春花秋月楼,更是难以容身了。
秦思犹豫间,将包袱扔在了榻上,而脑中思绪挣扎着。
“青儿……青儿……”老鸨的叫声越来越近,秦思黑眸一暗,没有多加思索的时间,她脱下绣鞋翻身上了床。一手拔出头上的钗环,背身对着外边。锦被将她身上的晨曦掩盖得干干紧急,她亦将收拾好的包袱压在了身下。
老鸨没有推门进来,只是在门外高声呼道:“青儿啊,大喜事啊,文公子来了,要给你赎身呢。”
“赎身?妈妈,青儿不愿去文家,况且,妈妈可是忘了,我不曾卖身青楼,又哪里有赎身一说……”秦思一边慵懒地答话,一边弄出起身的声响。
老鸨哎哟一叹,双手合掌拍着:“这,我也知道,可是妈妈是为了你好,这青楼里呆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去了文家,吃穿不愁,现在文大贵人也尚未娶妻,等你剩下个一儿半女的,这一辈子也就安生了。”
“妈妈,你替我推了吧,我当真没有这心思,承蒙文公子厚爱了……”
秦思站在铜镜前,将一缕缕的发丝打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