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天没亮就起床了,之后更是一点空闲都没有,但他脸上却一直洋溢着笑容,还有冯月娘,她进了新房,骆寻瑶去陪着说话的时候,才知道她一整天下来出了中间喜娘喂得一些单纯为了讨个好彩头的食物以外,竟然只有早上喝了半碗稀粥,但即便如此,她依然笑意盈盈的。
“冯姐姐……不对,我该叫你嫂子了!嫂子,要不要我帮你去弄点吃的?”骆寻瑶看到冯月娘陪嫁的两个丫鬟都非常拘束不敢多动,就问道。
“不用不用,我舅母让我带了吃的。”冯月娘开口,也不知道怎么一掏,就从身上摸出了一个水煮蛋来。
“我以前去参加宴会的时候,也总带点吃的……”骆寻瑶笑了起来:“嫂子,我让莲心去给你弄碗粥来吧,水煮蛋太干了,我再去前院看看去,最好能把大哥救出来。”骆寻谨估计是在前院被人绊住了,这才会一直不进洞房……
骆寻瑶猜的没错,骆寻谨确实是被人绊住了,他这一年多以来,在京城也算是有了一些朋友了,婚宴之上,和他同为京兆少尹的陶齐就带了一群人给他灌酒,而等骆寻瑶过去的时候,酒量一般的他已经东倒西歪了。
“骆大人,娶了美娇娘这么高兴地事情,怎么能不好好地喝一杯?来,再来一杯!”陶齐绝对是劝酒的能手,相比之下,鲜少跟人喝酒的骆寻谨就有点招架不住了,而且他如今心情是真的很好,只要有人恭喜他就忍不住傻笑,如此一来,也就喝了更多的酒,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一直“嘻嘻”地傻笑着。
骆寻瑶看到骆寻谨这模样,嘴角抽了抽,然后就让莲心去了已经吃饱喝足正打算离开的周寿那里。
之前京城水灾的事情,让骆寻瑶和周寿也有了点交情了,就算是莲心,周寿也是认识的,因此莲心帮忙传了话以后,周寿立刻就冷着脸走到了陶齐身边:“真是不像话!”
陶齐浑身一震,乖乖地坐回座位上,再也不敢劝酒了,没了陶齐带头,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跟骆寻谨这个往常有些严肃的人开玩笑劝酒,一时间,骆寻谨身边的人倒是全都散去了。
“少爷,老爷让你跟他去见见本家的堂伯。”莲心趁机来到骆寻谨身边,开口。
骆寻谨的舌头都已经大了:“啊?嗝……”要不是小厮扶住他,他说不定就要倒下了。
味道古怪的醒酒汤由徐秀珠捏着骆寻谨的鼻子给他灌了下去,他总算是清醒了一些,也不去看面前的徐秀珠和骆寻瑶,只是摇摇晃晃地朝着新房去了:“我要洞房,我要去洞房……”
骆寻瑶一时无语。
后来骆寻谨到底还能不能洞房,这点骆寻瑶就不知道了,只是第二天,徐秀珠和骆成等着喝儿媳妇茶的时候,等了好一会儿才喝上,不过,倒是没人怪冯月娘,因为一大早,冯月娘就找了丫鬟来告罪了……既然冯月娘能找人来告罪,起不来的那个,自然就是骆寻谨了。
骆寻瑶打着哈欠拿了冯月娘送的礼,瞪了一眼神采奕奕的骆寻谨,决定立刻回去补眠——这几天四处折腾,她也没睡好。
骆寻谨婚后的生活非常甜蜜,骆寻瑶却又忙了起来,忙着收拾自己的嫁妆。
从去年六月定亲以后就开始准备,如今她的嫁妆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整套的黄花梨木的家具、珠宝首饰、田地庄子,还有各种用得上的东西,很多都已经装进了箱子。
在民间,嫁妆一般都少于男方定亲时的礼金,不过大户人家成亲是结两姓之好,因此嫁妆常常会倍于礼金,以示看重,而到了骆寻瑶这里,她的嫁妆,恐怕已经不单单是倍于礼金了。
虽说南疆非常遥远,但是这一年多的时间,也足够齐文浩好好经营一下那里的生意了。一开始,齐文浩只是让往返过一次已经有经验的秦继祖和骆家的几个南疆人带着他的心腹前往那里换取翡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