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明棠仅仅只有运气吗?
张静江并不这么认为,管明棠是一个极具才华的年青人,这一点,张静江从来未曾怀疑过,可是那两位,无论得罪了谁,或者说,无论他招了谁的忌讳,在中国恐怕就举步维艰了,委员长为何会对高胜仑这么一个小小的师长推崇倍至
仅仅只是红石岚、仅仅只是长山塔,一军两师的编制,每月30万元的军饷,可以说管明棠能给高胜仑的,委员长都给了,管明棠不能给高胜仑的,委员长也给了。
现在,即便是把高胜仑的新编第一军派至邯郸一带,驻防翼南地区,管明棠还有可能向过去一样,对这支部队拥有影响力吗?
忽然遭此打击?
管明棠会不会明白一些事理?
在心下反复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时候,攒着眉,有些心神不宁的张静江,再一次站起身来,然后在房间里踱起了步子,他又站住了沉吟起来。
也许,管明棠真的只想做一个成功的商人……
心下如此想着,张静江有些痴然地看着墙壁上挂的那幅出自胡汉民的《陶朱公家训》。
“能识人。知人善恶,账目不负。能接纳。礼文相待,交往者众……”
念完开篇的两句,张静江惘然沉入了瞑想。
这时一阵高跟皮鞋声阁阁地由外而来,在小客厅的门边突然停止。门随即漾开,翩然跑进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也是一张稍显圆润的巴掌大小的瓜子脸,可是那十分可爱的红嘴唇,一双美眸闪动着些许灵光,齐到耳根的半长头发,又显得几分清纯之气。
穿着一袭淡青色的学生装的李秋怡走进小客厅,看见张静江满脸沉闷对着那幅《陶朱公家训》出神,也微微一怔,在门边站住了;但随即格勒一笑,袅着细腰跑到张静江的跟前娇声说道。
“大伯,你在想什么?”
转过脸来,看着走进来的侄女,张静江愕然睁大了眼睛,随后又是一笑。
“没什么……”
在笑应之余,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女,张静江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一个念头,于是便不露声色的问道。
“怎么样?最近学业紧张吗?”
不露声色的询问了一番侄女的学业后,虽说心知,像这种事情,并不适合由他出面,可现在,为了能最后拉一把管明棠,他却不得不撑着老脸问上一问。
“秋怡,听说,你们学校有些学生,准备给北方的军人寄些慰问品,怎么样,有什么需要伯父帮忙的地方吗?”
伯父的话让李秋怡先是一愣,随后又无不娇憨地又说道“不用麻烦了,伯父,除了同学们义卖的钱外,我们还向南京商界募捐了一笔钱,嗯,应该差不多够了吧!”
望着侄女半晌,然后张静江打定了主意似的说:
“嗯,也好,不过我准备最近去一趟北方,想和我一起去吗?”
“去北方?是去北平吗?”
尽管小心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忽闻伯父这么说,李秋怡脸上还是露出了喜色来。
“哎,北平,现在是是非之地,呆在于那里的人都想出来,伯父我就不去趟那池子混水了,我准备去一趟邯郸!”
“邯郸?哦,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不去了……”
噘起嘴唇,李秋怡的脸上尽是失望之色,不是去北平,那她可真不想去。
自然的看到侄女的这副表情,张静江便知道了答案,于是便故意再加一句:
“现在北方公司在邯郸建了一个什么北方新区,我准备去邯郸和管明棠好好的谈一谈!”
“他在邯郸?他什么时候去了邯郸?”
笑了一笑,面对脸上尽是惊讶之状的侄女,张静江便再次说道。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