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不可开交。这开埠后更是要明争暗斗一番。”
谢丕也点了点头道:“不错。宁波和福州泉州将成为闽商浙商角力的大本营。也不知谁会胜出。谨修兄你怎么看。”
谢慎顿了顿道:“这我哪里说的好。不过不管哪出往来海商多,增加的都是大明赋税,有什么关系。”
他虽然如是说,但也觉得闽商崛起的机会更大一些,毕竟其地理位置摆在那里,不是宁波港能够比的。
谢丕赞声道:“谨修兄说的好,我大明官员若都像谨修兄一般高义,则万世太平可期矣。”
“别光说这些了,过几日便是木斋公大寿,咱们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谢慎这才想起马上就是谢迁的生日了。这位四十六岁入阁的大佬今年也不过四十八,如此年轻就已经贵为阁臣,实在是显贵不已。
谢丕既为人子多的话自然不便说,只笑道:“家父寿宴自然要办的,不过一切从简,子文兄和谨修兄不必太破费。”
王守文一拍大腿道:“那怎么行,世伯的寿宴可不光是你谢家一家的事,而是整个余姚的事。如今徐阁老萌生隐退之意,刘阁老年纪也摆在那里。恐怕首辅阁揆的位置迟早是世伯的。我们都是余姚人,怎么能不好好庆贺一番。”
不得不说明代人的乡土情结是很重的。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出现谢迁这样的大人物就会有无数人依附。
大树底下好乘凉,和内阁首辅是同乡说出去也有面子啊。
“谨修,你说对不。”
谢慎淡淡笑道:“子文兄说的在理。阁老的寿宴自然是要好好办的。我已准备了一份寿礼,虽不算名贵但也是一番心意。”
王守文嘿嘿笑道:“原来谨修你早就准备好了。余姚接连出了两个状元,还真是风头无两。寿宴之上,你和世伯谈笑风生,传出去也是美谈一件。”
谢丕有些尴尬道:“反正能说的话我已经都说了。两位世兄若是执意如此,我也阻止不了。”
谢迁一直走的是清流路线,从中状元到翰林院任职再到任职东宫侍讲一直都是词臣路线。
这种路线升迁固然快,但最怕的就是风言风语。
故而谢迁哪怕已经位极人臣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就连寿宴都打算从简来办。
不过有时候事情不是你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
就拿谢迁寿宴来说,这是所有余姚籍官员的机会。能否抱住谢迁大腿从此平步青云就看这一场寿宴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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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七,秋高气爽。
转眼间就来到了内阁大学士谢迁的生日。
虽然之前谢迁早就放出话来要一切从简,但最终还是发出了一百多张请柬。
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诸部院寺的正印堂官得请吧,同乡同年得请吧,门生要来祝寿你也不能拦着吧。
这么一算,一百人也确实不算多。
却说谢慎这日穿了一件宝蓝色苏绸长衫,头戴四方巾,脚蹬乌皮靴,活脱脱一个俊秀少年郎。
若是旁人见了还以为是哪家王孙公子,却不知此人是正四品的佥都御史,朝堂之上炙手可热少年能臣谢慎谢谨修。
按下这些闲话不提,谢慎在陈虎儿的侍奉下来到谢府大门前,淡淡道:“本官前来向老大人祝寿。”
那门官见谢御史来了心中直是大喜,连声道:“谢大人快快请进。”
谢慎进入谢府大门后冲陈虎儿道:“一会机灵一点,不该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说。”
陈虎儿连声称是。
不得不说,阁老寿宴场面实在是大。
虽然已经一切从简,但那股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