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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韩阳韩员外被一众衙役锁至府衙,气的直哆嗦。但他却不敢再辱骂新任知府谢慎,因为这除了能换得一顿巴掌再得不到什么。
威武的唱和声后,潞安知府谢慎坐堂审案。
由于谢慎允许百姓围观,故而府衙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准备看个热闹。
“听说了吗,这苦主和被状告的是一家人。”
“嘿,儿媳告公公,绝对是亘古未闻之事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李三娘子刚一嫁到韩家,夫君便暴毙了。可怜李三娘子连男女之事都没尝过就得守节。这倒也罢了,谁知公公还是个扒灰的。”
“啧啧,这可有意思了。韩家在咱潞安怎么也是豪族吧?怎么这么不守礼法。”
“豪族?屁的豪族。这些所谓豪族哪个不是外面光鲜,内里烂透了的。礼法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还得靠大明律严惩才是!”
“对,只有大明律法才能治的了这些豪绅!咱们这父母官是刚正不啊的青天大老爷,这下估计有这韩老儿好受的了。”
众人想起平日里被韩家欺凌的场景,纷纷攥紧了拳头同仇敌忾了起来。
而在他们看来,平易近人却对权贵毫不留情的谢青天无疑是最好的惩恶人选。
谢慎自然不知道衙门外百姓想的是什么,他照例叫人提了苦主李三娘,一拍惊堂木道:“李氏,你状告之人可是堂下这男子?”
李三娘瞥了一眼身旁的公公,恨声道:“便是此人。”
谢慎接道:“此人是你的公公,你状告他虐亵于你,可是否?”
李三娘点了点头道:“是。”
谢慎又转过头来冲身旁的书记官道:“记下来。”
韩阳此刻早已没了气势,但仍负隅顽抗道:“大人怎么只问某家儿媳,这不公平!”
谢慎冷笑道:“本官问你话了吗?”
韩阳只觉得脊背发凉,果不其然谢慎一拍惊堂木道:“汝蔑视公堂,来人呐打其二十大板!”
钱班头早就恨的韩阳牙痒痒。此番得了机会他如何肯放过。
公堂之上便是他们衙役出气的地方,钱班头狠狠一脚踹向韩员外的膝弯,那韩阳吃痛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明律规定有功名在身的不可加刑。可惜这韩员外连秀才功名都没有,故而谢慎便可以直接打他板子。
钱班头使了个颜色立刻便有两个衙役站了出来一人按手一人按脚将韩员外死死按在地上。
见小的们已经将准备工作做足,钱班头蹲下身来将韩员外袍子下摆掀起,又狠狠拽下韩员外的白纱中裤。
啧啧,此刻钱班头心中无比畅快。
你韩阳是地方一霸又如何,府尊老爷一声令下还不得乖乖趴在这里被打板子。
那韩阳却是羞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大老爷们被打屁股本就十分丢人了,还被剥去了衣裤,在衙门大堂出乖卖丑,他这张老脸可往哪里放啊。
堂外却是炸开了锅。
韩员外竟然要被打板子!
百姓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一声声清脆的竹板声想起,他们才确信韩员外真的被打板子了。
普通府衙、县衙所用板子一般是毛竹大板。相较于木板,竹板更容易寻找原材料,且易制作。
当然,从击打威力上来说竹板不如木板痛,不过声音却更加响亮,适合公开行刑以立威。
饶是如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韩员外也是痛不欲生。细皮嫩肉的他只觉得每一板子打在身上都撕心裂肺般疼痛。加之竹板击打的声音如同炮仗一般吓人,二十板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