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乡试的解元郎就在眼前,纷纷上前拱手祝贺,弄得谢慎好不尴尬。
虚于应付了好一阵子,谢慎才找了个借口在陆渊亲随的护送下离开了贡院。
陆渊自然也向谢慎表达了祝贺,谢慎谢过陆大人后便和王守文、谢丕一起回了家中。
按照惯例上榜中举的新科举人次日会在青云街前集结,经登云桥到布政司衙门领宴。
这个宴会便是著名的鹿鸣宴,与殿试后的琼林宴相比,鹿鸣宴的氛围会更为轻松。
一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些同乡,更为熟稔。二来乡试中举后这些同榜同年最多只是获得了做官的资格,并没有跻身官场。
大明的官场自然有各种潜规则,跻身官场的人不管之前多么清纯都会变得或多或少的腹黑阴暗,需要时刻提防上级下级。但跻身官场之前,这些新科举人还不需要这么世故。
不过眼下谢慎显然没有什么心情考虑明天鹿鸣宴的事情,他自打回到家中便被大哥、大嫂围着一通追问,解释了数遍他们才相信自家小郎真的夺了今科解元。
谢慎好不容易落了片刻清闲,这才想起来方才忘记问王守文、谢丕名次了,这才愧疚的咳嗽了一声道:“守文兄,丕贤弟你们。。。。。。”
王守文打了个哈哈道:“慎贤弟不必担心愚兄,愚兄今科挂在榜尾,不过也算中举了。”
谢丕也道:“慎大哥,我这次在榜上五十七名,也算满意了。”
谢慎又问道:“今科乡试一共录了几人?”
王守文奇道:“慎贤弟,你没有看榜吗?”
谢慎摇了摇头道:“我只看了前十名,并没有看全。”
听到这里王守文险些背过气去。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还在为挂在乡榜末尾而窃喜,而今科解元郎谢慎则表示除了前十名,根本不屑于看。。。。。。
谢慎怕他误会,解释道:“其实当时我也很紧张。。。。。。”
王守文嘿嘿笑道:“慎贤弟,今科乡试一共取一百人,愚兄便挂在了末尾。”
“一百人,这么多?”
谢慎皱起眉头随口说道。在他印象中,即便如浙省这样的科举强省也很难做到一次取一百名举人。如果他没有记错,浙省一般是取七八十人,这次一下取了一百人,莫非那位朝廷委派来主持乡试的鸿胪少卿得了天子授意?
“慎贤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守文面色一沉,佯怒道。
谢慎这才想起来王守文是这次乡榜加席的受益者,连忙告歉。
假如还按照之前的七八十来取举人的话,王守文王三公子可就要折戟乡试了。
王守文当然也是在和谢慎开玩笑,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些了,不过那杜康竟然考了第五名,真是。。。。。。”
王守文攥紧了拳头,一脸不屑,看来他对这位杭州钱塘县的大才子确实没有什么好感。
等等,第五名,那就是说这位杜康应该是跻身五经魁首之列了。
从他的名次可以看出,杜康应该选的是较为冷门的《春秋》、《周易》。
这两个相对冷门,很难和大热门的《诗经》、《礼记》竞争,不过其本身选考的人少,小范围的竞争也会小。
“五经魁首不也就是个举人吗?便是我这个解元,也就是个举人罢了。守文兄,中举是大喜事,可别因为这些事情坏了心情。”
王守文没好气的白了谢慎一眼道:“什么叫都是举人?五经魁首的名气可要比一般举人高出太多了,更别提解元了。慎贤弟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谢丕幽幽道:“这下好了,守文大哥和慎大哥可以一起赴京备考会试了。看你们二人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