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确是很好,我这臂甲之上的皮带,乃以上等牛只之皮特制而成,即使是宝刀利刃,若非狂砍猛劈,亦很难将之一分为二,现在竟给你双爪一扯而破,爪上的劲道可想而知,若你以此两爪伤我,我在重创之下,胜负之数亦未可知,我只奇怪为何如此良机,你只是用来卸我兵刃?”
赵匡胤向他笑了笑,却尚自说不出话来,随手拍了拍腰间长剑,又摇了摇头,显得头上伤痛丝毫未减,习德倏地醒悟过来,明白到即使立场不同,且自己已对赵匡胤痛下杀手,但赵匡胤却未能下手伤他,故此即使得到了那以性命换来的挫敌良机,赵匡胤却始终选择卸其兵刃,而即使习德在之后不领他的情而再强行出手,赵匡胤还有信心以手中长剑与失去臂甲的习德周旋,而唯一失算的是,习德的拳力便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即使已经避开,拳压还是能在擦过之时伤到了他。
在情在理上,若只是一般的江湖纷争,习德便应当放弃对赵雷二人的纠缠,而赵匡胤所付出的便己绝对足够让习二当家另眼相看,化干戈为玉帛,但当习德转头望了雷墨亭一眼,她桀骜不驯的神情便使其心生厌恶,不由得气往上涌,再加上这青龙会便涉及亲弟被杀之仇,即使习德再大仁大义也好,也过不了自己把雷墨亭就此放走,赵匡胤眼见习德面上忽现刚毅之色,及散发出浓烈的杀意,不禁叹了口气,缓缓的从腰间抽出了长剑,习德面上一寒,冷冷的道:“我再问你一次,是否决意要护着这妖女?”
赵匡胤兀自头痛欲裂,但面上已不能再示之以弱,笑道:“习二当家恁地婆妈,古某还未贵领阁下的高招!这便来吧!”说罢祭起身法向前急踏数步,右腕一挺,长剑已斜斜的向着习德的左胸刺去,明欺他左臂伤了而活动不便,可是一剑刺出后,赵匡胤大吃一惊,盖因这一剑除了准头大失预算之外,剑路更歪歪斜斜的力道大失,想不到先前习德那一拳竟造成了比赵匡胤预计中还要大的伤害,习德冷哼一声,左臂急速横挥,“啪!”的一声已击在剑背之上,赵匡胤虎口剧震下再也拿捏不住,长剑脱手的飞掉了在地上,习德为免再与他纠缠下去,也不留力,一拳便往赵匡胤的胸口打去。
眼见这一拳便要轰中赵匡胤,习德心中暗喜,就在此时,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忽向而起,若在平日,即使马匹远在半哩之外,高手如习德亦能清楚听见,但刚才由于正在聚精会神的与赵匡胤交手,竟给马匹跑到了这么近的距离方才惊觉,只听得雷墨亭急喝:“快救他!”跟着“嗖!嗖!嗖!”之声不断,习德乃是老江湖,急忙放弃把对着赵匡胤的那一拳打实,向上急跃,堪堪避过了从旁飞来的暗器,就在他凌空一刹之间,只见两个全身黑衣,如雷墨亭作相同打扮的人,已护了在赵匡胤的身前,习德暗提一口真气,在半空中错踏数步,竟就此凭虚临风的向旁移开,神态潇洒之极,便连黑衣人亦叫道:“好俊的功夫!”
赵匡胤刚避过了中拳一劫,眼见除了护在自己身前的黑衣人外,另外两个已守了在雷墨亭的身前,心中稍安下不由得双膝一软的坐倒在地,雷墨亭不见状不禁问道:“你怎么了?”赵匡胤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并不要紧,雷墨亭才略觉放心,其中一个面容较为成熟稳重的黑衣人向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干么无端受了内伤?”雷墨亭指着赵匡胤说道:“他就是教主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