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谈阔论时所提及的出帝石重贵,竟没有随国而亡,就在这时,一股阴冷无匹,使人片体生寒的浓烈气劲竟从那醉汉身上急涌而出,只听得他冷冷的道:“我石重贵从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吧!”那青年傲然道:“我乃当今唐主准婿李碧峰!”
二人对话刚毕,大厅之上禁不住一片哗然,有些心思敏捷的有识之士,便即时想到了守城的官兵之所以如此着紧仔细地检查进出城门之人,就是为了此落难帝皇。
而眼前这霸气迫人的青年,便是当年曾与无念禅宗顾落阳交手,不死双龙传人徐铎的表弟,前朝李唐所剩下的唯一血脉李碧峰,他当年在顾落阳手上吃了大亏,亦亲眼目睹了顾徐二人的惊世一战,之后勤练武学,把家传的不死双龙绝技再进一步的用心钻研,终在此数年间凭着天赋及努力,挤身于江湖顶尖好手的行列,但一个人即使武功再高,亦难以凭一己之力争逐天下,故于此数年以来,徐铎一直为李碧峰的未来而奔走,以他那出神入化的武功,在刚登基的唐主李处取得了极大的信任,而这些年来,李碧峰随李东征西伐,立下了不少汗马战功,若遇上难以取下的城池领地,便由徐铎出手暗中击杀其将领智囊,因此虽然李确是人中之龙,但能在年中便取后八大州群,徐铎及李碧峰实占了很大的功劳。
而眼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情况,便是全然不会武功的客人,亦晓得他们即将大打出手,纷纷放下银子便走出大厅之外,而卓老头在取回自己包伏之时,竟同时拿去了水天星的包伏,欲跟着众人乘乱走出厅外,但刚踏出门外,却忽然感到背上一痛,跟着半身酸麻的倒在地上,他的目能视,耳能听,却偏偏全身都动不了的只能呆呆的望着厅上的情况,只见不消一会,厅上不相干的人已走得一乾二净,剩下来的便只有石重贵,李碧峰,水天星,罗如龙镖局的一行人,适才独坐自饮的少女,以及倒在地上的卓老头及其手持的两个包伏。
石重贵眼见水天星竟没有与那些人一起逃走,更感奇怪,向他说道:“你刚检回性命,为何还不走了?”水天星耸了耸肩,正色道:“在下一向敬重出帝勇抗契丹的精神,今日一见果然霸气纵横,请受在下一拜!”说着竟一揖到地,石重贵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色,说道:“往事一切区往矣,我已不再是一国之君,只是一个比你年长之人,若不嫌弃的话便称呼我一声石大哥便成。此子狂妄无比,我虽是带伤在身,也要把他好好的教训!你还是快些退开吧!”
但水天星反踏上一步,拉着他的衣袖,说道:“此人既在“碧春楼”内生事,又何需石大哥你动手?”二人说话之间,一道乾咳之声从大厅连接二楼处的楼梯处传来,只见二楼之上,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正扶着拐杖,由一个中年女子参扶着,正缓缓的从二楼走下,他们的身旁跟着了六个男子,年纪都大约在五十左右,岁月都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而随着他们走下的,却是小春。
水天星甫一见到那老人,即时走了上去,噗的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林老安好?可想煞小子了!”那老人望见了他,半开半闭的眼睛将开了了许,嘴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在其身旁的中年女子笑道:“水兄弟请先起来,林老也很记挂着你,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我们且先看看今天“碧春楼”来了甚么贵客,竟未经通知便把我们的客人全数赶走,包下了我们整个场子。”
李碧峰乃一流高手,只是从那些人举手抬足之间所流露的气息架势,已知道这些人绝不好惹,他为找罗如龙而来,却全没想到此外貌普通的酒楼店子,内里竟暗藏着这许多武林高手,微一提气间已暗地里已把一股真气流遍全身,作出戒备。
那位中年女子先把那老人扶到椅子上坐好,接着向众人笑道:“好了,小女子便先介绍一下自己免失礼数,我姓洪名艳,乃此“碧春楼”的现任掌柜,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