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欲谋天下争帝之事却不能随便乱说,想不到的是安庆生看似足不出户,对自己又漫不经心,实则暗地里已把自己的底细摸透,只见安庆生面色略缓,温言道:“谁人没有过去?老夫阅人无数,眼见你眉间阴霾已去,隐现英挺秀拔之气,待你跟老夫五年光景,于此乱世之中,岂能没有干一番大事的机会?而若你喜欢,老夫还可把梦楚许配于你,如何?”
此言一出,铁幻白固是惊奇之极,秦梦楚更是满脸通红,铁幻白如此在意的把自己的过去向她和盘托出,她又岂会不明白铁幻白的心意,安庆生对两人的反应却彷如未觉,径自向铁幻白问道:“你父亲是当年的“无双铁手”铁宗云,对吗?”铁幻白答道:“家父正是铁宗云,可惜于多年前已遭奸人毒手,晚辈幸得石师所救,方才幸免于难。”安庆生听罢,却脸现轻蔑之色,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铁幻白闻得亲父被辱,气往上冲,再也控制不住,大声道:“家父乃先被人下毒,以致无力相斗,命丧敌手!请前辈的嘴里放干净点!”
安庆生被他一喝,却没有动怒,反而呵呵一笑,说道:“我不是说你父亲,他生前武功不错,风评甚佳,在我江湖百晓生眼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可惜匹夫无罪,怀碧其罪,他的死只因生了你这块上佳美玉,才会招至那杀身之祸,不得善终!”
铁幻白怒道:“我又怎会害死我爹了?”安庆生笑道:“以你的脑筋,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当年下毒手的乃是石敬瑭?没用的东西!”铁幻白听安庆生竟侮辱自己的恩师,本来怒不可竭,但安庆生一向言必有中,他的说话在铁幻白心中便极有份量,不禁把整件事回想一遍,不由得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当天自己父亲的死及所发生的一切,便与石师及暗月堂一向的作法甚为相合,但由于当日自己年纪尚幼,而石敬瑭当时又在千均一发之际出现救了他,那一股孺慕敬仰之情,便令他从来也没有试过向这条路去想,此时经安庆生提起,连他自己也觉得那是事实,但自己认贼作父那么多年,到现在还处处为他着想,一时间便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中乱成一团,说道:“晚辈……晚辈就此别过,与出尘先找那慕容阳生再说。”
安庆生的精明及无所不知,便令他首次感到恐惧,在一刹那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不世奇人,站起身来便欲走出门外。
安庆生却冷冷的道:“张小子已走了。”铁幻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什么?”安庆生道:“是我使走他的,那慕容阳生由他自己去找吧,你要留在此地跟我学武。”铁幻白便知道,即使自己先前在言语上冲撞了安庆生,但他还是想收自己为徒,得蒙此武学高人垂青,换转别个情况,对嗜武的铁幻白来说绝对是个难得的奇逢,而他亦明白到张出尘之所以连交代的说话也没有的便不辞而别,完全是为了自己,刚想到这里,他便更感受到张出尘与他之间的道义,心中热血上涌,眼神顿时变得精光暴射,坚定不移,腰板一挺,朗声说道:“幻白蒙前辈错爱垂青欲收为徒,实在万分感谢,但幻白为人愚鲁无礼,不识大体,相处下去恐会开罪前辈,还是乘出尘尚未走远,赶快追上他一同上路,幻白就此别过!”
说罢向安庆生一抱拳,略一躬身,跟着面向秦梦楚,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便颇为复杂,当中既露出一股温柔之意,亦带半分歉疚之情,秦梦楚心中明白他的为难之处,亦略点了头回应了他,两人之间虽没有什么约定,但却彷佛有着一股难以解释的情感存在。
安庆生听着铁幻白侃侃而谈,心中却越来越怒,心想你这小子真的不识抬举之极,而铁幻白既坚执不肯跟其习武,他执拗的性格却非要铁幻白跟他不可,随手一拨,桌上的茶杯已激射而出的击向铁幻白,铁幻白一凛,知道茶杯贯满上乘内力,以自己与安庆生差天共地的修为,此招绝不可接,但茶杯飞来的方位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