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幸得遇两位公子,三生有幸,古厉生乃当世英侠,为百姓安危甘愿干冒大险,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王某佩服,当尽在下那三寸不烂之舌,劝动郭公爷亲临此地相讨大事!”赵匡胤与张出尘忙抱拳还礼,张出尘笑道:“王大哥快些回来,咱们办妥事情后一起喝个他妈的痛快!”
石守信瞧着站在远处守冈的老兵,开口问道:“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出尘便把从进城之时,到适才莫顺开告知他的一切,详细的说了一片,石守信听罢静静的思索着,良久未有作声,这一片沉默最后被赵匡胤打破,只听得说道:“整件事有太多未知的地方,我和水兄弟都想只能暂借城门之利,以保着城中百姓的安危,长此下去还是需要以军队来重新守城,方为上策。”石守信点了点头,王玉俊插口道:“但此处乃刘知远的领地,我们的军队便不便插手,再者,难道那袁千河便真的就此弃城?但身为城中守将竟带兵私逃,刘知远会放过他吗?”石守信说道:“王兄弟,你在劝说郭公爷之时,顺道把这城的情况如实告知,请他定夺。”王玉俊亦越来越感到事情的严峻与时间的紧迫,听罢此言再不打话,向三人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待王玉俊走后,张出尘说道:“在我心中,却有一人可助我们更了解城中情况。”随即往城门之下一望,不由得拍手笑道:“一说曹操,曹操便到!”说罢就此往城楼之下走去,赵匡胤不解,探头一望之下,却见到是刚才被张出尘差回吴伯家中的童百名已折返回来,在其身旁多了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子,却是吴伯与吴嫂的女儿吴兰,正要叫石守信一起跟着张出尘走下城楼,却见石守信望着张出尘的背影,面上露出了极其古怪的神色,赵匡胤忽然想起一事,向石守信说道:“我这个兄弟身上一向有个毛病,故在等闲之时,便不会运起丝毫真气内力,以免触到旧患。”这话正好解了石守信心中疑惑,盖因他忽然之间便留意到原本张出尘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派竟消失得无影无纵,步行之时双腿泛力,宛如一个全不会武之人一般,而听着赵匡胤的说话,石守信亦不禁想到,张出尘身上的毛病莫非与当年石敬瑭一役中所受的重伤有关?
张出尘走到城楼之下,随即高声叫道:“小兰!”吴兰见他到来,本是欢喜,但听得他竟忽然间对自己叫得如此亲热,不由得面上一阵飞红,身子微侧的不敢面向着他,张出尘走了过来,笑道:“劳烦金兄走了这一倘,怎么还把小兰带来了?”吴兰听他不断地这样称呼自己,更感害羞,一张脸直红到耳根里,轻声说道:“娘亲叫我把这些饭菜带给你……跟赵……赵大爷……里面还有一盘水煮猪肉,说是……说是给你的坐骑的……”说着便把手上的东西递了给张出尘,眼睛却不敢直看着他,张出尘缓缓接过,微微笑道:“有劳小兰了。”吴兰忙把手放开,低着头向张出尘微微一点,转身便走,童百名向张出尘怒目一瞪,便欲随她离去,张出尘说道:“金兄弟慢走,在下有一事请教。”童百名停下步来,但却没有转身,冷冷的道:“水大爷有何指教?”
眼见童百名对自己毫没由来的充满敌意,张出尘只道他还记挂着自己先前妄自开城以及出手探他经脉,遂走到他的跟前深深一揖,诚恳地道:“先前种种都是在下行事鲁莽,多有冒犯,冲撞了金兄弟,还请大人有大量,恕过在下之失!”童百名为人心高气傲,自少体弱多病,最恨别人恃强凌弱,不可一世,现在见张出尘诚心道歉,心中的气也就消了,面色稍和,说道:“未知水大爷要问在下何事?”张出尘也不再转弯抹角,劈头便问:“那韩家寨的寨主韩重,究竟是何许人?”
童百名听罢,长长的叹了口气,此时赵匡胤及石守信亦已走了下来,眼见已失去了吴兰的纵影,赵匡胤奇道:“吴姑娘呢?”童百名看着张出尘等三人,语意复又变冷,说道:“我说的东西你们会信吗?”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