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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掴之人均是武林名宿,都是勃然大怒,齐声喝骂,其中一人霍地站起身来,喝道:“你干什么?”上官炳霍地回身,站在那人身前,直视其双目,冷冷地道:“我干甚么不好了?”说话时杀意迫人,那人便被唬得不禁作声,忽地面现古怪神色,奇道:“我……我能动了!”
徐铎先前迟来一步,不知道张出尘的身份,自更想不到他与上官炳之间的纠葛,见他们义父子之间的态度颇有敌意,却也不便多问,正要走回黄婉铃身边说话之时……
张出尘问道:“你……就是当年在接天峰上,力挫中原群雄的徐铎?”
徐铎回过头来,眼见张出尘虚弱的面上泛现红潮,显得颇为紧张,遂走了过去,温言说道:“正是在下,小兄弟姓甚名谁?师尊长辈与徐某可是旧识?”赵匡胤虽知晓当中一切,但看着二人,却没有说话,盖因他便不知道张出尘心中所想。
张出尘听得他亲口认了,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双眼略扫,把徐铎打量一下,只觉他气度不凡,温文有礼,身具把蒋出云击退的强绝武艺,却又没有丝毫持才傲物之意,确是人飞鹤凤,怪不得义父当年会对之如此称许,可是一股莫名的怨怼之意,骤涌心头,冷冷地道:“小子贱名,何足挂齿,听着也落得污了徐爷双耳。”
徐铎不知就里,只觉这少年不知为何,对任何人也是冷冷的甚是无礼,但听着黄婉铃之言,知道他适才奋力顽抗,力战至死,先不论武功如何,确是大好男儿,现下这样,可能只是重伤在身而发自少年人的执拗,也不在意,却附下身来,低声说道:“小兄弟被恶贼所伤……全身经脉尽碎,徐某无能,只能替小兄弟修经续命,却未能全数……治愈……”顿了一顿,只感难以开口,最后还是说道:“……小兄弟往后行走,应能与常人无异,但……经脉已损,恐怕再难运气发劲。”
赵匡胤倏地放下张出尘,“噗”的一声跪在地上,向徐铎说道:“求徐先生救救我的兄弟,助其复元!”徐铎叹道:“以我“回天诀”修经续脉之能,亦只可回复到这个地步,小兄弟英雄仁侠,若能帮得上忙,徐某自当赴汤蹈火,此非不为也,实不能也!”赵匡胤心中一凉,徐铎自出现之此,皆表现得超凡脱俗,现下他既说张出尘已无法复原,难道义弟终此一生,便再也不能动武,非要迫于成为一个平凡的人?
而即便徐铎不说,张出尘自苏醒过来,便一直在察看体内情况,只感到各样异种真气,竟倏地变得减弱不少,再无左冲右突的情况,他便不知道,当他先前身死气绝,内息自散,一直无处宣泄的落阳真气,烈阳内劲,及大道自然气,竟缓缓的凭空消散,及后徐铎把他救回,心脉再动,才止住消势,但由于部份真气而然散去,想不到蒋出云一心要置张出尘于死地,却反地把一直拳折腾得他死去活来的异种真气,散去不少。
张出尘只感自身已全无半分内劲,一直跃动不已的异种真气,此刻却如驯化的羔羊一般,静静的待在丹田气海之处,动也不动,而胸上先前被蒋出云重掌痛击之处,伤痛却已消减不少,只觉徐铎的“回天诀”果真具有超凡的疗伤镇痛之效,但不知为何,他实在十分不喜徐铎此人,当即从地上勉力挣扎爬起,傲然说道:“徐先生救过我,我亦帮过徐先生的妹子,这便算是扯平,就此别过!”他的语气便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转动余地,丝毫不欲与徐铎拉上任何关系,这不止徐铎感到奇怪之极,沉吟不语,即使是赵匡胤,也感到义弟实在强硬得过份。
就在此时,张出尘心中一动,放眼看去,只见释晴川竟正在注视着他,二人四目交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