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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1 / 5)

“去你的。”我脸红,着实白了她一眼,“我和安德烈只是朋友。”

也好,宁可她这样误会。我真是怕她,我一直无法忘记她眼睛里曾有过的煞气。

日子在我的忐忑中过得不咸不淡,时光流逝,窗外依然是寒冷的冬季,维维继续着她花枝招展的生活,依旧会时常失踪三五天不见踪影,不过那辆车牌“TTT”打头的奔驰,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段时间我和孙嘉遇的关系也相当奇特,周二和周四的下午,他送我到妮娜的别墅,傍晚再接我回来。我也只有这两天下午和周末可以见到他。其他的时间,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和什么人在一起,电话打过去,经常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我异常彷徨,不明白别人的男友,是否也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

找不到答案,我只能做埋头沙堆的鸵鸟,假装这些问题都不存在。幸好还有钢琴,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可以寄托在五十四个琴键中。

妮娜平时是很温和的人,一旦谈到钢琴,就变得异常严格。对每一首练习曲的速度、音色和风格都有近乎苛刻的要求。

我引以为傲的基本功被贬得一钱不值,头两次几乎坚持不下去,每次回城都是灰头土脸。终于有天对孙嘉遇说:“我不干了!”

孙嘉遇第一次对我发了脾气:“瞅你那点儿出息!只能捧不能踩,你以为你是伊丽莎白二世女皇陛下?”

我低头不说话,眼泪一滴滴往下落,一直止不住。

他慌了神又回头哄我:“好了好了,就算我说错话,你也用不着哭啊?”

我扭过脸接着掉泪。

这家伙居然拿把刀进来,“你剥我的皮做成你家门垫踩着出气行了吧?”

我扑嗤一声笑出来,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尼娜端着盘子上来,招呼我们喝咖啡,还有她自己烤制的点心。那些咖啡器具都是纤薄细腻的英国骨瓷,看得出当年全盛时期的旧迹。

聊天时我经常问一些很傻的问题,按照孙嘉遇的评价,都是隶属白痴级别的,妮娜却总是耐心作答。但她从来不谈自己。

我想了许久,揣摩着也许经历过真正的沧桑巨变,尝遍世间辛酸苦辣,很多事,就变得欲说还休。

我练琴的时候,孙嘉遇通常拿本书在一边看。

有一次我忍不住好奇,伸过脑袋看一眼,结果差点被震飞到九霄之外。他这样一个神鬼不吝的人,居然在看《圣经》。

那么上帝有没有告诉他,什么是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什么是带在你臂上如戳记?

我伸手盖在书上,连声感叹:“你怎么能看《圣经》呢?”

“你觉得我应该看点儿什么?”听得出我话中的嘲讽,他合上书问。

我想了半天才回答:“厚黑学或者泡妞秘籍什么的。”

他捏着我的鼻子笑笑,“这两样,我都可以著书收弟子,用得着别人教?”

“嘿。”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我不再理他,坐回去接着练琴。

下午的阳光从纱帘缝隙射进来,细细的灰尘漂浮在空气里,让人有时间静止的错觉。

我留恋这一刻的温馨,忘掉他所有的劣迹,觉得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坏。但他的手机铃声一响,所有的遐想都被打回原形。

我听到他和尼娜说话,似乎是港口的货物出了事。

告别时尼娜拥抱他,满心不安溢于言表:“一切小心,我的孩子。”

他来不及送我回城,直接开到几十公里外的海港。一路上的沉默吓到了我,平时他可是开了闸门就合不拢口的人。

他去了海关,我在港口外一家小咖啡馆等他,坐立不安。

直到八点孙嘉遇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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