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不会再这样了!
魏然看着我,又看看贺佳,懒洋洋的笑了:“走吧,请你们吃饭。”
“不了,我要走了,你们去吧。”贺佳的语气淡淡的。
我下意识的侧头看他,他也正看着我,脸上是平静的微笑,似乎有些淡漠。
“我得走了,再不走,飞机就飞了。”他看着辽远的天空说着,说完,利落的站起来,跟魏然微笑的握握手,然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再见。”转身上了那辆等候已久的车,毫不留恋的走了,背影很潇洒。
我怔怔的看着远去的车影,居然想哭,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你怎么也变成一个俗女了?舍不得就直说嘛,等人走了又后悔。”魏然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本来就是很俗。”我黯然的说。
“你以前不这样,很痛快,不娇柔、不造作。”魏然说着,坐在了我身边,那是刚才贺佳做过的地方,一副要长谈的架势:“想不想跟我说说心里话?”
我被他逗笑了:“你怎么变成知音姐姐了?”
“这可是我的长项。”他得意的看着我说。
我垂头看脚下的落叶:“魏然,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东西,爱情也一样,过了保鲜期,就只能等着腐败了。你说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之间真的会有爱情吗?如果真的结了婚,两个身份、家庭、地位有着那么大差距的人,最终还是会变得彼此厌弃,不如在彼此相爱的时候分开,还能保留一份美好的回忆,对吗?”
贺佳舅舅的话是对的,这些天萦绕心头,时时让我难受,恐惧。
“嘿,你这话像我的风格,谈恋爱的都是最爱的人,真正娶回家的,绝对是不喜欢的,因为爱是自由的,婚姻却是一种惩罚手段。咱俩看来有成为知己的发展趋势。”魏然笑嘻嘻的说着。
“我是说认真的。”我咬咬牙,艰难的说。
魏然许久没说话,静静的陪着我坐着,我以为他是在陪我伤心,可是半晌他说:“小雨,你知道贺佳为你顶着多大的压力?你还在这里说这些话。他要是知道了,恐怕要没意思死了。”
“怎么讲?”我诧异的看着魏然,他也正看着我,标准的丹凤眼狭长而懒散,仿佛在替贺佳不值。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魏然认真的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终于抿了抿嘴唇,下定决心般的开始说:
“贺佳的舅舅,是瑞安的第二大股东,也是元老,连贺佳的父母都让三分,不敢得罪的人,瑞安高层都称他是‘舅太岁’。号称儒商的贺佳,为了你的事儿,能和他当面翻了脸。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觉得你配不上他最器中的外甥。”
“还不只如此,贺佳现在推行的整改涉及到家族利益纠纷,本来这位‘太岁’是支持他的,可是现在借口他选的未来‘总裁夫人’不入眼,觉得这个外甥没有眼光、没有大局意识,处处都跟他对着干,其实也是想夺他的权。现在所有的人都仗着‘太岁’的势力在打压他。他现在是四面楚歌,孤军奋战。”
我的心里豁然明白了,想起这次国庆回去,贺佳说他舅舅回来了,在生他的气,带着我住酒店;想起那天在陶然轩贺佳父亲身旁那位始终面目严厉的中年人,看我时凌厉的目光,还借着《梁祝》向我发难。
想起国庆这几天他天天繁忙,除了晚上回去,几乎不得见面;想起了那天清晨在公园,贺佳疲惫的对我说:“小雨,内忧外患,我快撑不住了”语气那么脆弱……
心忽然一下子就皱缩的起来,原来,他真的很难,而我却一直在给他添乱……
“那他的父亲呢?不帮他吗?”我想起那位面目慈善的老先生。
“贺老爷子对儿子一贯的教育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