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具匠心。
“是吧,我就说漂亮,老周却说不好看,说琐碎、麻烦。小雨你多提宝贵意见!”楠楠给我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
我坐在红色的沙发里,环视着精致的布置:“谁说不好看,周洲的意思是你布置得很‘麻烦’,所以以后都是你收拾家,他这是准备着以后当甩手掌柜呢!我哪有宝贵意见呀?就觉得什么都好!真奢侈,这个电视要多少钱呀!这个烟灰缸是水晶的呀!那得多贵呀!楠楠你真舍得!哇,这个茶杯也是水晶的……”
“你呀,就别当刘姥姥了,”阿敏瞪我一眼:“婚期定在这个月十八号了,到时你可得回来!你答应过了的啊!”
比赛的赛程表我都能背下来了;想了想:“好!十八号那天正好第一轮结束,休息一天,我坐早班机回来,坐晚上的飞机回去,正好参加婚礼。我得给新娘新郎好好想几个节目……”
“呼”的,一个抱枕飞到我面前,是阿敏丢的,我忙接住,“你空中飞人呀你!”周洲说着,也丢了个白眼儿给我。
我晃晃头:“不,我是天外飞仙!”
在周洲家吃了晚饭我和阿敏才出来。他没有开车,说前天开车撞电线杆上了,正在修。一路打不到空车,我们于是顺着马路往回走。
“今天不用赶场吗?”我问他。
“今天不用,有个哥们儿替了,专程来帮周洲搬家具的。”
“你刚学会,开车要小心。”我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啰嗦!”
“阿敏,”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就说嘛。”他拢起手在嘴边,点燃一支烟,和我并肩走着。
“章恺,就要结婚了,是吧?”我试探着问,他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人也站住了,看着我,许久不说话,那神情,让我心酸。不该问他这样的问题的,这不是在掀他的伤疤吗?
半晌,他才从鼻腔里呼出一阵青烟:“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他的婚纱照了,他……什么,时候……”
“元旦附近吧。扎堆儿结婚的时候。”阿敏知道我要问什么,没等我说完就答,无限落寞。
路上行人稀少,我们缓步前行,依旧是没有空架的出租车。迎面有辆黑色的奔驰车开了过去,却在离我们不远处“吱”的一声刹车停下,声音刺耳。我和阿敏禁不住都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沉默。
“想安慰我,是吗?”他笑着说:“千万别,我心情挺好的,真的!”说着他深深的吸了口烟,露出灿烂的笑容,灿烂得有些不真实。
“阿敏,在我面前,你不用那么辛苦的。”我轻声说着,不忍看他。
“别说不开心的!”他一挥手打断了我:“赶明儿给我也张罗着介绍一女朋友吧,我也该结婚了!年岁不小了,比不上你,还有大把的青春!”
站在原地,我们都沉默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我问他,看着渐红的夕阳,像个沉甸甸的大橙子挂在天尽头。章恺要结婚了,阿敏呢?
“打算?找个善良的女孩儿结婚、生子、过日子呗。可是我这不是害人家女孩子吗?”语调苍白,夕阳下,他仿佛被染了一层光芒,美丽得迷蒙、忧郁,不知为什么,年轻的他竟让我觉得有些沧桑。
我不忍了,用力的说:“阿敏,你一定会幸福的!”这话等于没说,幸福是这样一说就能要来的吗?
他看了我良久,淡淡的说:“小雨,你是个好孩子,以后离我远点儿吧,别跟我瞎混了,会把你带坏的。”
“怎么这么说?”
“你和我毕竟不是一路人,你总能把持住自己,看到你会让我想起彩虹,经过风,见过雨,却依然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