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二年的时间她就将自个抛在了脑后,忘记了个干干净净!
“皇上息怒,听说那事是霍明珠的两个孩子给他们下了套子,皇上,身子要紧……”一时之下李秉华也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干脆捡了重点的说。
“朕知道,可是她若非心甘情愿,这局是怎么也设计不了她的……”荣天捂着胸口跌坐在椅上,每次,每次说到那人,他就变得不像自个,十几年来心中从未忘记过她,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都是撑着他的支柱,只是料不到……心里明白那两个男子同他一样,对着那人情深意重,不愿放手,现在,他人都成就了顺心的姻缘,可是自个呢,仍是孤身一人,身边除了享儿,他什么也没有。
“皇上,听臣一句话,皇太女天资聪颖,再过几年历练必定能当重任,到时皇上便可再做打算,可是现在皇上若是露出半点不对,皇太女心中疑惑必定更甚,万一……”李秉华此言非虚,方才皇太女那眼眸一瞥,其中的玄机淡淡透出,加上自小她就对身世存有疑惑,他日万一追究起来,皇上对霍明珠的一番苦心岂不是付之东流,白费力气,所以,一切的一切必须言之谨慎,没想到这皇家的孩子到底还是随了大海的逐波,让人瞧不出深浅。
“朕……明白了……你先下去吧,朕要好好的静一静……”很多事荣天明白,享儿是他的孩子,他岂会不知其的心思,外人都说女儿像爹爹,现在这话套到了他和享儿的身上,倒是一点也不假,那孩子是随了他的性子,小小年纪便少了寻常孩子的活泼,多了一份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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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皇太女荣享迎娶朝中尚书之子为皇太夫,大华举国上下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次年,皇太女荣享年至十六及屛,皇上有感身子日益不适,下旨传位与皇太女,宰相辅政。三个月后,太上皇荣天病故,大华百姓悲哀,荣享下旨斋戒三日,为母送行。同年,宰相告老还乡,将政权交还与荣享,被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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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事说到这也就差不多了……”李秉华咕噜咕噜喝着凉茶,一上午说下来口干舌燥,虚汗不断。
“哦……”霍明珠摸了摸下巴,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里屋,里面四个男子貌似正谈得投机,笑声不断。
“哦什么哦啊?当初皇上诈死的时候,怎么没瞧见你进宫来看,明珠,你这心……也太薄情了……”想起往事,李秉华不禁多了几分恼意,询问道。
霍明珠挑了挑眉: “你怎知我没去皇城?那夜我去的时候正好是你们宣布太上皇死讯,没想到我人刚到屋檐上面,才瞧了一眼就见那太上皇诈尸起床,吓得我差点没跌下来……”摇了摇头,霍明珠此刻的表情似乎还惊魂未定。
“既然知道诈死,那你后来怎么不进来?”李秉华看着她,眼中还存有疑问。
“唉……那会虽然没跌下来,不过还是吓了一跳,弄出点声响,还就巧了,正好皇上出门,估计她是听见了什么往我这瞧了一眼,好了,我这别说进来了,想出去都犯了难,后来几天我干脆躲在了御膳房,等风头过了才离开的……”那个时候,霍明珠万分确定荣享看见了自己,在彼此眼眸对视的那一刹那,心都停止了跳动,她甚至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刻荣享的表情,似乎带着一丝了解,又带着一点恍然大悟,而嘴角跟着也露出了一抹笑意,似乎一切的事情她都已经知晓的透彻。
“好了,话说完了我也该走了……家里的那三个人正等着我回去用膳,明珠,先走一步,明个儿再聊……”李秉华站起身子,朝里屋打了声招呼后便施施然离去。
李秉华这边人刚走,里屋便传来了叫声。
“明珠,你陪荣公子好好聊聊,我们三人先去做饭……”柳冰霜适时的将时间留给了大眼瞪小眼的两人,说完后便拖着古月和吴傲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