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茫然。
兆骥摇头猛笑。“你一点都不懂,是不?”他又干笑几声。“我们进屋吧!”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寒颖细嫩的声音回荡在木屋里。
她最喜欢雨天了,大雨可以使兆骥留在她身边。
屋外依然下着倾盆大雨,两人被困在木屋里,哪儿也去不成。
兆骥可就没有她的好心情了,他要忍受欲火的煎熬,要克制自己不去看她诱人的身材,他——都快崩溃了。
道德是什么?贞操又是什么?面对自己所爱的人……
所爱的人?他心里一惊,然后有所领悟的笑了。
我爱她!我爱她!他在心里呐喊着。
这一刻,他才了解到原来自己早已爱上寒颖。
这真是命运之神的巧妙安排,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上,从此不同世界的人相遇了。
在河边乍见她的一刹那,他的魂、他的人全都给了她,再也无法离开寒颖一步。
因为爱她,他才会尊重她、保护她,所以拼命忍耐……知道自己的情感,兆骥开心的笑了。
“兆骥,兆骥,我吟得好不好?”寒颖回头唤他。
“嗄……很好。”他回神,随口敷衍。
却见她眼眶微红,双唇微颤。
“怎么了,我的小宝贝?”他温柔的贴近她。
“你又不理我,你根本没在听。”寒颖泫然欲泣,“你不喜欢我。”
“不要乱说,”他俯下头注视她。“我很喜欢你,寒颖。”
“那你为何没有专心听我吟诗?你觉得我很乏味、很无聊,对不对?”蓄满眼眶的泪水终于滚下。
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他怜惜。“你胡扯!”兆骥拥她入怀,低头喃喃安慰。“对不起,是我的错,请原谅我。”只要能讨她欢心,说什么卑下的话他都原谅。
直到她停止哭泣,兆骥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寒颖却环紧他的腰。“你的味道好香。”她将脸埋入他赤裸的胸膛,深深吸吮着。
老天!她的动作……牛仔裤显然太紧了,他的下腹“坚硬”起来。
寒颖感觉到他的坚挺,慌乱地想推开他。
兆骥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逃开。“我无法再漠视你的存在。”他的眼眸因需要而显得深黝。“我爱你,寒颖。”
她的脸羞红了,双眼微眯,双手不由自主地摩挲他的脸。“真的?”
他的真心不容置疑,兆骥心底明白,可是,她不敢置信。
她一直觉得兆骥很神秘,他的气势、他的倨傲与自信,完全不像是个长期住在山中的乡野之人。
“我承认你对我的吸引力,我也很在乎你的想法,你不注意我时,我就很伤心。”她避重就轻的回答。“但是——请给我时间,让我理清自己的感情,好吗?”
兆骥刚硬的线条缓和下来。原来如此,他还怕自己的表白会吓着她呢!
“当然,”他面带微笑地说,“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
十一点了,沈了然已在陈花绒的住宅楼下足足等了三个钟头。他无奈的抽着烟,烟雾袅袅,令他陷入沉思。
他们的女儿出生后不久就死了。他怨恨雪子在二十年后才告诉他这个噩耗。可是,他能怪她吗?
一切的错皆由他起,他才是罪魁祸首。
岁月虽然无情,却没有夺去雪子的风采,她的魅力令他深深折服。
他要把握机会!二十年前,他为了名利而抛弃她;二十年后,他有钱、有名气、有势力了,他要重新追求她,娶她为妻。
一辆红进口轿车停在大楼门口,陈花绒下了车,沈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