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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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川城,求剑会馆。
道场边上,有十余位气息锋锐修士盘膝而坐,双眼一瞬不瞬,就看向道场中去。
那里,有两名修士正切磋。
若是寻常人看,只能见到两条翻飞人影,又如两团异色光芒,时而碰撞,时而交错。
金铁交鸣声“锵锵”不绝,绵密时如细雨,急促时如鼓点,有许多剑光穿梭不定,看得出是极精妙剑法,彼此试探,又彼此比斗、交流。
杀机倒是并不重。
约莫几个呼吸工夫,只听一声尖利声响,半截剑锋折断,跌落出来。
与此同时,两条人影分开,一人手持断剑,苦笑不已,另一人则静静站立,无波无澜。
道场边上,旁观之人也纷纷说道:
“云道友好剑法!”
“此回又是云道友获胜了,我等不如也!”
“秦道友撑得五个呼吸,比上回却多了一个呼吸,却是进境不少。”
“看来只得等姬文道友归来,才能让云道友斗得舒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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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胜者一袭白衣;孑然独立;此时朝对手略颔首,就望向道场边上;说道:“再来。”
那十余个修士里,就又有一人站起身;纵声飞掠过去;替了先前败者,同白衣人对战起来。
照旧是剑光闪烁,同样不过几个呼吸工夫;也是败下阵来。
连番多次,白衣青年一人一剑;竟是连战连胜。
全都比过后;白衣男子收剑,返身走回,也坐一众人中。
而那道场里,则换了另两个修士比斗,只是看来那两人剑法伯仲之间,相比方才对战,反而精彩不少。
其余修士有观战局者,也有人就寻白衣人说话:“云道友,方才我被你一剑击败,却有些不明,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白衣人就开口:“剑点鹤首。”
那人听得,若有所思:“鹤首即为弱处么。”
白衣人微微点头:“使剑时手腕翻转有所迟滞。”
那人就恍然:“原来如此。”
另几人听得,却笑道:“我等倒不曾察觉,下回与何道友切磋时,或可一试。”
那何姓人便也笑了:“何某今日既知,定要早早改过,哪里还有下回疏漏!”
一众人说了这些,也齐齐大笑起来。
随后诸人或者分别前去切磋,或者也询问白衣人自己失利之处,又要一谈己身之道。
正酣畅时,会馆外忽然有人大步走来,那人气息强烈,才远远出现,已然惊动众人,都是回头看去。
那乃是一位身长九尺英俊青年,虎背熊腰,器宇轩昂。
他身负一柄重剑,几乎有齐人之高,行步时赫赫生风,当真是位极潇洒豪迈男儿。
见到此人,就有修士笑道:“姬文道友来了!”
那青年也是抱拳:“姬文靖见过各位道友。”他又看向那白衣男子,道一声,“云兄。”
白衣人也是微微颔首:“姬文兄。”
姬文靖正是此次论剑大会发起剑道大族本家嫡系之子,一身剑道修为极为骇人,虽修为也不过是元婴中期,却是以区区四百余岁年纪就领悟剑魂一炼本领,深受家族看重——剑道大族里,本身境界管重要,但剑道修为方是重中之重。
此回论剑大会,他便作为年轻一代杰出剑修,与赴会剑修英才交流往来。
而芦川城里十八家剑道会馆,皆由他来管理应对。
如此悟性剑修,姬文靖自有一股傲气,便是对其他剑修并无轻鄙之意,但说话处事间,也有一种极致自信,让人难以亲近。他本身对剑道是虔诚,剑心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