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爹”这个字。
楚天翱满足地闭上了眼,再张开眼时,眼眶中竟已隐约蕴着水气,感动地上前用力搂抱着已经高过他的许霆昊,楚天翱喃喃低语:“好儿子!好儿子!真是个好儿子!”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两匹马奔驰着。
“瞧我!”楚怜兮斜倚着马背像耍杂技般地变换姿势,一会儿挂在马身左侧一会儿在右边,她得意地笑灿了脸嚷着,“我还会站起身呦!”
“怜儿!不要!”许霆昊皱眉,因着她的上下起伏心惊胆战。
“放心!我……”她惊呼了声,小点儿因路上石块颠簸了下,震落正拟站起身捉着缰绳立在马背上的楚怜兮,她刚闭上眼就被他扑过来的身子抱紧,两人在地上滚了几滚方止住冲势。
她一身尘泥,他也是,她还是咯咯娇笑,他却沉了脸。
望着压在身下被他护在怀里毫发未伤的少女,他粗嘎了声,“你总是闯祸,叫我怎生放得下你?”
“小时候有爹,长大有你!”她答得理直气壮,“有什么好怕的?”
“我迟早要离开你的,你不怕吗?”
“到时再说喽!”她笑,“改天轮到我去找南海神算子,问问我命中究竟有多少贵人,也许你走后会有别的傻瓜守着我呢!怕啥!”
听她若无其事地说着“别的傻瓜”,他恼着,是否在她心中他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傻瓜?看着她灿然若星的笑颜,贴着她日渐丰腴越趋成熟的身子,他努力抑下想俯身亲吻她娇俏诱人菱唇的冲动。
他翻身躺在草原上伸展四肢,明日的离去是对的,他已二十,怜儿才十四,对这懵懂不解风情的丫头他越来越克制不住自己,他爱她,想要她,从来间断,但他不能吓着她,他必须捺着性子等她自己开窍。
一个黑影移来挡住他觑着天上浮云的视线,小丫头压在他上头谄媚地笑。
“你生气啦!好哥哥,好夫子,怜儿向你赔不是嘛!”她腻在他身上在他耳旁呼着气撒娇,全然不知自己的举动已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她只当是儿时延续下来的游戏,突然……
“小点儿!你这劣马,别以为我会忘了你这家伙,不许再动!”楚怜兮跳起身气嘟嘟地向着坐骑追了过去,留下许霆昊兀自躺在草地上。深深地,深深地,他吁了口气。
夜晚,在红叶庄后园老榕枝桠上,楚怜兮一脸惶惑。
“你真要回洛阳?”不明白心头酸涩是为着啥,她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突然的事实,没错,他不是红叶庄的人,早晚要离开,但真到了眼前,她还是不愿相信!
“那以后没人教我读书,没人陪我溜马,没人在我犯错时帮我说情了。”她扁扁嘴,向来尽是调皮光芒的眸瞳中难得起了雾,“你舍得我呀?”
“舍不得!”他据实回答,“但该做的事不能搁下,未来三年里我要做到对我爹的承诺,而你,要乖乖过日子等我。”
“等你?”她不明白。
“怜儿,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他叹口气,“不只等你的身子更要等你的心长大,等你明白我对你的心,只是现在我没有时间再等了。”他自怀中取出条红丝绳截成两段。
“这半条红绳我早想给你,却始终没有适当机会。”许霆昊柔声道:“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妻,这条红绳就当咱们订情信物,一端缚着你,一端系着我,作为今生鸳盟所证。”
楚怜兮瞠目结舌,无法消化他的一番话语。
他笑语,“你老爱问我搁在心头的人儿是谁,我却不知怎么告诉你这傻丫头,我的眼里心底全是你,哪还容得下旁人?”
将红丝绳搁入楚怜兮掌中,他在她额头印下深情一吻。
“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再作决定,如果你心底有我便收下这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