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些许弥补。回忆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萧栖迟记起曾经很多美好的片段。二人一起在酒吧里看球,在埃菲尔铁塔上看过的巴黎夜景。
不知,季扬现在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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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凯旋而归,回到京城之时。楚逸莲已经在两仪殿月余,不仅活越来越上手,还与陛下聊过两回天。现在见着陛下,再不会心跳如擂鼓了。说是聊天,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多数也是陛下说,她听着罢了。
祁年面圣之时,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大朝会散后,萧栖迟在两仪殿见祁年,听祁年所说,宣裴琅第二日进宫面圣。
裴琅无官无职,不够资格上大殿陈事。所谓面圣,便是在两仪殿朝见了。
果然是个人物,态度不卑不亢,谈吐又有见地,还长得甚为俊美。听祁年所说,这裴琅浪迹天涯,想来应是风里来雨里去,怎面庞还如此白嫩?
聊了些国事。裴琅诉说这些年在民间所见所闻,不仅将西维、北蛮的风土人情说得清清楚楚,连萧栖迟这几年施行的税制改革他也了若指掌,看法与萧栖迟不谋而合。
谈得很是开心。
不料,末了,裴琅突然提出:“恕草民冒昧,但皇后娘娘实乃草民姨表兄妹。只因早年间草民父亲放了外任,家不在京城,走动得少些,书信往来却很是频繁。前几日草民母亲还来信说起娘娘。不想今日竟有幸进宫得见天颜。烦请陛下转以致意。草民还有些微薄礼,若能呈交娘娘,是莫大荣幸。”
“原来是一家人。”萧栖迟面上笑得明朗:“既这样,饮宴之后,准你兄妹见一面。”他却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了一番裴琅。哼!贾宝玉和林黛玉还是表兄妹呢!
况且,当日他曾在沈江蓠跟前提过裴琅的。怎的当时沈江蓠完全没提起这茬?莫非是心中有鬼?
一阵突如其来的酸楚啃得他心里麻痒难忍。再看这裴琅,真是左看右看都有些不顺眼了。一个大男人,怎么长得比姑娘还好看?!
第106章 三个人一台戏
沈江蓠真是丝毫没想到裴琅竟然进宫了。萧栖迟还准自己二人见面。也不知裴琅对陛下说了些什么?
她紧张得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压了压桌面;又走到榻边坐下。她还藏了一箱裴琅写来的信。摸着良心说;她对裴琅是无甚私情的。留着他的信;真是从文章以及字迹来说;这样的信要是扔掉太可惜了。而且裴琅在信里从来只写趣闻、风土人情;比话本还好看。
不过这信在她嫁人之后就断掉了。
“娘娘;那头裴公子要领过宴才来正殿觐见。”写意在一旁轻声说道。裴琅来沈府做客的时候;听琴还没进府。但写意那时候是在的,尽管小;也见识过当时府里大小丫头们暗地里的骚动。不知;如今这裴公子可还是那般风姿仙骨?
“那想来陛下是不过来用饭的了。你叫奶娘把小皇子抱过来;就传膳罢。”
不论有没有那点情愫;故人相见总是让人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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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只是小宴,惟萧栖迟、祁年、裴琅三人而已。人前一张高几,摆着几碟精致菜肴。酒壶里是遇仙正店的羊羔酒。
祁年端起酒杯,向萧栖迟连敬三杯。然后一抹嘴角,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好酒!”他离京两年有余,历练得越发沧桑果敢。这京城里醉生梦死的温软日子真是遥远得似一场梦。
不知不觉,他就说起了边疆生活。
亦是萧栖迟曾经熟悉的生活。烈得烧喉的酒,永远跟在军队后面的娇娘,风沙,尘土,金戈铁马。
萧栖迟举起酒杯,与祁年遥遥相祝,二人对饮一杯。萧栖迟把玩了一下手中酒杯,说道:“从前喝酒哪用这样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