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陛下诏命和内侍省鱼省监大人严命,身为巡检使,不得不勉为其难,履行职责维持神龙卫运转。所进人员,都在兵部吏部及内侍省报备,哪里是杂家擅自做主?”
孔晟冷笑一声:“本官不在,已经命南宫望这个同知指挥使替本官履行职责,你一个巡检使越俎代庖干预神龙卫军务政务,真的是当本官不存在吗?”
孔晟扬手指去怒斥道:“陛下只册封了你一个神龙卫巡检使,但神龙卫内何时进了这么多的内宦?看来,本官有必要提醒你,此地是神龙卫都尉府,不是内宫和内侍省!”
岳鹏冷冷一笑:“神龙卫值司陛下安危,事关重大,自然要与内侍省一体调度,杂家这些人都是陛下身边的人,受内侍省安排来神龙卫做事,有何不可?”
孔晟闻言仰天狂笑,他缓缓上前两步,手中宝剑再次出鞘。他紧握宝剑斜指着岳鹏,一字一顿道:“好一个陛下身边的人,好一个内侍省的走狗!岳鹏,汝一个内宦,竟敢在孔某面前吆五喝六指手画脚!你若再敢出言不逊,孔某就将你就地格杀,然后进宫报于陛下!”
孔晟执剑杀气腾腾,威势勃发。
岳鹏吓得毛骨悚然,脸色变得煞白。他没想到孔晟会无视了皇帝和内侍省的权威,他一口一个陛下和内侍省鱼朝恩,非但没有让孔晟顾忌,反而触发了他的冲天怒火。
他本是狐假虎威的太监头子,哪里受过这般阵仗。孔晟执剑上前,杀气凛然,瞬间,他所有的底气都化为了泡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冷汗淋淋,双腿都开始打软,差点站不住在当场。
“传本大都督的命令,岳鹏以下犯上,越权擅专,其罪难逃,本该送大理寺议罪论处。但本官念在其系初犯,特网开一面,罚俸三月,杖责三十,以儆效尤。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本来孔晟是想将岳鹏就地格杀以正军法的。他是神龙卫最高指挥者,哪怕岳鹏是内宦,孔晟也有权将其治罪。况且,他已经搜集了太多关于岳鹏的罪证,这些罪证触目惊心,收受天量贿赂,只这一条就是死罪了。
但孔晟思之再三还是决定给皇帝留些面子。毕竟,岳鹏是皇帝派出来的人,直接诛杀会让皇帝猜疑敏感。
“来人,将岳鹏擅自引进神龙卫的内宦31人,统统给本官逐出神龙卫去!从今日起,若再有内宦擅自干预神龙卫军务要事,以祸乱宫禁罪拘押论处!”
孔晟一声令下,早就按捺不住的焦可率百余军卒面色振奋手持腰刀轰然出列,生生将文官系统中站立着的面色如土的31名大小太监给轰了出去,这群骄矜不可一世的太监在悍卒的威逼下慌不迭地纷纷向宫门处退却。
孔晟嘴角略过一丝冷酷。
他本来不想现在就与鱼朝恩这群权监势力对上,但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鱼朝恩的手都伸到了他的案头上,若再不果断下手,恐怕日后更难收场。
就算不为自己的权力着想,孔晟也要竭尽所能不会允许神龙卫这样的特务机构大权落入太监手里,一旦形成了那种局面,后果不堪设想,绝对是祸国殃民影响深远。
“跪下受刑!”焦可冷视着脸色惨白肩头轻颤的岳鹏,两名悍卒径自上前来动作粗鲁地将一向在神龙卫颐指气使的岳大巡检使摁倒在地,开始行刑。
岳鹏一向在宫中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阵仗。他心惊胆战惶恐畏惧,被军卒摁倒在地,却是梗着脖子颤声怒道:“大都督,杂家是内侍省内常侍,是陛下册封的神龙卫巡检使,就算杂家有过错在身,你也无权处置杂家!你要敢动杂家一个手指头,鱼省监一定不会放过你!”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这夯货竟敢还拿皇帝和鱼朝恩来威胁自己。孔晟心头的怒气暴涨,他冷笑着一步步逼近过去,怒视着岳鹏一字一顿道:“你区区一个从四品的巡检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