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的样子。书娘说:“俺知道你心里没底,该去给她说一声,让她也有个防备。”
咱二大爷起身走了出去。书娘便在身后说:“你也早点回来。”
其实咱二大爷当时也没真想去通知杨翠花,只是听到了这消息心里挺不平静,想出去散散步。咱二大爷不相信老四会对杨翠花下毒手。可是,咱二大爷鬼使神差地还是来到了杨翠花的住处。咱二大爷来到院里,见那屋里还点着灯。咱二大爷便放慢脚步走近了窗户。咱二大爷刚立在窗下便听到屋里的杨翠花问:“贾文柏,这么晚了你来干啥?”
咱二大爷说:“来看看。”
杨翠花说:“白天不是还见过吗?”
咱二大爷说:“白天是白天的事,晚上是晚上的事。”
杨翠花说:“门没插。”杨翠花说着把灯也吹了。
咱二大爷心便怦怦乱跳,没想她还能听出自己的脚步。咱二大爷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便吱的一声开了。咱二大爷借着月光见杨翠花立在门口。
杨翠花说:“你晚上来有什么事?”杨翠花说话声有些异样。咱二大爷突然找到了往日和杨翠花在一起的感觉,一切都显得那样熟悉,那样真切。咱二大爷能辨别出杨翠花身上的那种特殊的气息。那种气味使咱二大爷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了杨翠花。咱二大爷和杨翠花抱在一起手忙脚乱的正表达自己的激情。
三十九 咱二大爷之九(2)
这时,窗后有人咳嗽了一声。
咱二大爷惊慌失措地放开杨翠花,说:“俺找你有正事呢,老四回来了,知道你分了他的粮食,正恨你,俺怕你有危险。”
杨翠花说:“他敢把俺怎样?”
咱二大爷说:“老四从小野惯了,手下有二十几个人,还都是双枪,整天神出鬼没的,万一他……”
这时,窗后又有人咳嗽了一声。在窗后咳嗽的是书,书回来见娘没睡,便问娘咋还不睡?书娘说等恁爹,书问爹去哪了?书娘说去看二娘了。书噢了一声,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书起夜见娘还没睡,才知爹还没回来,便愤愤地一脚将板凳踢翻了。书觉得爹这辈子太对不起娘了,于是,书便出了门。书刚要出门,书娘在身后说:“书,他是恁爹,你可不能弄得他难看,把他叫回来就行了。俺不放心,恁爹老了,那个女人还年轻。”
书来到杨翠花住的窗后,见灯也没点,听到爹正和杨翠花说悄悄话,就咳了一声,把咱二大爷吓了一跳。
咱二大爷对杨翠花说:“你快收拾一下,俺带你躲躲。”
杨翠花说:“儿子咋办,他睡着了。”
咱二大爷说:“先让他睡,把你藏好了,俺再把儿子抱回去。”
“你呢?你不躲躲,分他的粮食也有你一份。”
“俺是他哥,他再匪也不敢拿俺咋着。”
杨翠花说:“你还是小心一点。”
咱二大爷说:“俺知道,说一千道一万,铁蛋还是和俺一个爹的。”
咱二大爷拉着杨翠花出了门。杨翠花在出门时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儿子胜利。杨翠花说:“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要把咱的儿子养大。”
咱二大爷说:“你看你,刚才你还嘴硬,现在又说这话。俺让你出去躲躲,你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咱二大爷说着拉着杨翠花出了门。
咱二大爷和杨翠花来到房后,打开了自己家的红薯窖。红薯窖一般都挖在各家各户的屋后。大约有一人来深,长方形状,宽一丈,长约二丈,里面铺着麦秸草。平常那出口用一捆麦秸草盖着保暖。一窖红薯就是农家人一冬的口粮。殷实点的人家还买些萝卜白菜放在一处,红薯窖便顶了菜窖用。如今红薯窖当然是空的,藏人刚好。
咱二大爷让杨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