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大嫂子跟母亲说三嫂四嫂身边的人都要拿去好好拷问,我就说,你原不是四嫂带来的人,那天在这里也把话说清楚了,其实大可不必再拷问了。又说你其实一向跟吉祥儿一起在菊园里服侍我读书,四嫂的事你未必能知道多少。”
“呃,其实我也没来多少次。”舒舒不好意思地说。
五爷又笑:“我说的这些其实也不算什么,最后还是大嫂子帮你说了话才管用的。”
“啊?大奶奶说了什么?”
舒舒有些意出望外,她跟大奶奶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交情。
五爷答道:“大嫂子说了,四哥还在病里,总需要人服侍,园子里的大丫头一时都走光了也不是个事。再者,你是个家生子,爹娘都在这里,也不怕你跑了,查出事来了再去拿你也不迟。”
舒舒这才算明白了。
原来并不是就没嫌疑了,只相当于保释。
想了想,舒舒又对五爷施了个礼:“还是要谢谢五爷,想来大奶奶也是看在五爷为我求情的份上才为我说话的,否则我一个小丫头,大奶奶连名字都未必记得,怎么会为我说这些。”
五爷笑笑,也没否认。
然后就沉默了下来,似乎再没什么好说的了一样,舒舒正琢磨着要不要问问这事最后到底会怎么样,五爷有些艰难的开口了:“三嫂和四嫂的事,真的是你套出来的吗?”
舒舒沉默不语。
说起来,五爷是三爷的亲弟弟,跟四爷也是一个爹,没道理倒会向着三奶奶和四奶奶吧。
可她又觉得,五爷不是那样的人。
而横竖她不稀罕那“套话”的“功劳”,真相是什么,就算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
“其实,那天我总共说了三句半话。”舒舒有些无奈地说。
一句是:“奶奶们将就吃些吧。”
一句是:“若说我也来看三奶奶,那是真虚伪。其实我只是来看我们奶奶的,我们奶奶对我那么好,这个时候我来看她,难道不应该?”
一句是:“奶奶,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还有半句只得那两个字:“奶奶……”
从早上遇到茹竹、青书到现在,舒舒正憋了正一肚子的委屈,此刻再忍耐不住,对着五爷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柴房里的对话,一字也不拉。
五爷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我就想,你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如果大家都能像五爷这么想就好了。”舒舒叹气。
舒舒看五爷的神色,趁机道:“看起来五爷也是同情三奶奶和四奶奶的——三奶奶的事我不便发表评论,只是我们四奶奶……”
舒舒叹气:“我也不是说她就是对的,只是她从来也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我知道你对四嫂忠心,只是,”五爷有些为难地看向舒舒:“她做下这样的事……连我也说不上什么话。”
“这样吗?”舒舒有些失望。
随即忙强笑着安慰五爷:“既是这样就算了,五爷为我说话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顿了顿,舒舒又问:“那这事,到底会怎么处置呢?”
五爷沉默不语,舒舒心里有些发寒。
“我们奶奶,怎么也罪不至死吧。”舒舒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
五爷挡不住舒舒的目光,垂下头去,轻声道:“淫恶,是重罪。”
舒舒的心彻底的冷了下来。
是啊,这不是在现代,偷人什么的,出墙什么的,说起来都是要被浸猪笼的。
于家有头有脸,自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惹人笑语,而也正因为于家有头有脸,弄死个把人只怕有的是手段,而事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