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汐穿書了,原身是賤受中的楷模,被渣攻當成替身虐身虐心,被打進醫院無數次,不但一身的骨頭總是會在陰雨天隱隱作痛,左耳甚至因此永久性失聰,原身對此毫無怨言,逆來順受,竟然還覺得得不到白月光的渣攻很不幸。
後來,渣攻退而求其次,把原身娶回了家,為了留下基因,又外遇生下了孩子,交由原身撫養。
原身含辛茹苦地養育著孩子,渣攻卻為了生意,將原身送人了,導致原身重傷而亡。
幸好余汐穿到了認識渣攻的那一天,他的身體還是完好的。
渣攻拿著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霸氣側漏地道:「做我的人,這一百萬就歸你了。」
余汐接過支票,慢條斯理地撕碎後,傲慢地笑道:「一百萬還不夠我一個星期的開銷。」
他才不會像原身一樣為了維護渣攻可憐的自尊心裝成窮人,作為富n代,他要光明正大地做個有錢人,譬如,收購渣攻的公司,再譬如,包養一個事事順他心意,有八塊腹肌的小奶狗。
第27章
他側首一瞧,登時心跳失序,這陸懷鴆出浴後,竟然並未將身體擦乾,便胡亂地著了褻衣褻褲,以致於褻衣褻褲大半被粘於肌膚上了,透出了些許肌膚的顏色與紋理,一頭髮絲亦是濕漉漉的,水珠不停地自發梢往下滴墜,那一雙眼睛更是盛滿了不安,顯得可憐至極。
他搖了搖首:「懷鴆,你並未惹本尊不悅,你且速去將身體與髮絲擦乾吧。」
「當真?」陸懷鴆的身量較謝晏寧略高一些,眼下卻做蜷縮之態,瞧來較謝晏寧矮了一大截。
謝晏寧錯覺得陸懷鴆縮成了小小的一團,隨即正色道:「當真。」
他觀察著陸懷鴆的一雙足踝,確定其已痊癒了,又捉了陸懷鴆的一雙手腕子。
陸懷鴆頓覺被謝晏寧的指腹所熨帖著的那一段手腕子陡生酥麻,恍了恍神,才低低地喚了一聲:「師尊。」
謝晏寧見陸懷鴆立於原地,一動不動,轉而鬆開陸懷鴆的雙腕,手指一點,一條軟布旋即到了他掌中。
他正要為陸懷鴆擦拭著髮絲,一雙唇齒忽而鬼使神差地道:「本尊原先待你不好,但從今往後,本尊會好好待你的。」
陸懷鴆怔了怔,問道:「師尊,你方才說了什麼?」
謝晏寧聽得自己所言,並不覺得後悔,他端望著又惶恐又驚奇的陸懷鴆,思量片晌,做出了一個倉促卻果斷的決定:我要好好地對待懷鴆,不論我的身份是否會被懷鴆拆穿。
是以,他復又道:「懷鴆,從今往後,本尊會好好待你的。」
陸懷鴆誠惶誠恐地道:「師尊雖然有時會懲罰弟子,但俱是弟子有錯在先,且師尊救弟子脫離了火海,又將弟子撫養長大,師尊之恩,恩重如山,弟子沒齒難忘。」
他自出生後,惟有三人善待過他,一人是他的母親,一人是南風館的小哥哥,還有一人便是謝晏寧。
謝晏寧喜怒不定,確實曾毫不留情地虐待過他,但這些虐待並不要緊,畢竟若無謝晏寧,他恐是得日日出賣皮肉,與他在南風館所見一般,一夜至少接客三人,除非遇見出手闊綽的恩客,才能稍稍輕鬆些,只接客一人。
而且謝晏寧待他好的時候著實太好了些,請才名滿天下的當世大儒為他開堂授課,請一劍封喉的天下第一劍客指點他的劍術,請一衣千金的裁縫幫他量體裁衣,請當今天子御用的繡娘在他衣上刺繡……諸如此類,不勝其數。
故而,即便謝晏寧虐待他,他亦甘願受之,因為不會再有一人待他這般好了。
縱然謝晏寧曾毫不留情地將他踩於足下,笑言他不過是其不稱手的工具,但他還是對謝晏寧生不出丁點兒恨意來。
謝晏寧的本意並不是讓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