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分明有事。」陸懷鴆伸手覆於謝晏寧的額頭之上,確定溫度正常後,才收回了手。
謝晏寧發問道:「你且說說本尊有何事?」
「師尊嗜睡,又易嘔吐。」陸懷鴆盯著謝晏寧的雙目,「師尊,你切勿欺瞞於弟子。」
「本尊為何要欺瞞於你?」謝晏寧在陸懷鴆漂亮的眉心上印下一吻,「本尊既已與你兩情相悅,便不會欺瞞於你,本尊清楚自己近日身體狀況不佳,但本尊當真並不知曉究竟為何如此。」
「好吧,弟子相信師尊。」陸懷鴆讓謝晏寧重新躺好,才問道,「師尊可要用膳?」
謝晏寧擺擺手道:「本尊早已辟穀了,你若是餓了,自己去吃便是了。」
陸懷鴆自然知曉謝晏寧早已辟穀了,但自從出了渡佛書院後,自己總是與謝晏寧一道用膳,他已習慣謝晏寧如他一般日日進食了。
他有些餓了,但並不想離開謝晏寧,遂上了床榻去,軟聲道:「弟子陪著師尊一道歇息吧。」
謝晏寧抬手揉了揉陸懷鴆的唇瓣:「親一親本尊的肚子吧。」
「弟子遵命。」陸懷鴆低下身去,依言而行。
謝晏寧眉眼舒展,催促道:「再多親幾下。」
陸懷鴆親了許多下,直到謝晏寧心滿意足了,他方才躺於謝晏寧身畔。
謝晏寧雙目灼灼地望住了陸懷鴆:「只親肚子麼?」
陸懷鴆抬手撫摸著謝晏寧的面頰,即刻覆下了唇去。
他沉迷於同謝晏寧唇舌交織的滋味,吻得又認真又溫柔。
謝晏寧熱情地回應著陸懷鴆的親吻,他能感受到陸懷鴆的珍惜,亦能感受到陸懷鴆的悸動。
然而,卻有一聲煞風景的腹鳴打斷了倆人的親吻。
謝晏寧推開陸懷鴆,失笑道:「快些去用早膳吧。」
陸懷鴆不好意思地道:「那弟子便去用早膳了,弟子會快些回來的。」
「去吧。」謝晏寧瞧著陸懷鴆穿衣、洗漱,又目送陸懷鴆離開。
陸懷鴆被謝晏寧瞧得面紅耳赤,堪堪行至房間門前,便折返回來,將謝晏寧吻得面紅耳赤,方才揚長而去。
謝晏寧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竟是突然乾嘔了起來,費了一番功夫,嘔意才被壓下。
他歪於床榻上,等待陸懷鴆回來,但陸懷鴆卻是遲遲未歸。
那廂,陸懷鴆在房門外立了一會兒,以平復心情,良久,他才下了樓去。
他隨意用了些早膳,正欲回房間去,談縣令卻沖了進來。
見得他,談縣令懇求道:「陸公子,能否隨本官去除怪?」
「除怪?」陸懷鴆眉間一蹙,本想向親自謝晏寧稟明此事,但因從談縣令的神情判斷此事十萬火急,略一猶豫,道,「我們一面走,大人一面由向我說明吧。」
方出客棧,他還是放心不下,足尖一點,身體騰起,破窗而入,到了謝晏寧床榻邊。
謝晏寧知曉時間過去不久,是自己太過著急了,一見陸懷鴆終是鬆了口氣,但又由於陸懷鴆破窗之舉而面色肅然,問道:「出了何事?」
陸懷鴆稟報導:「談大人請弟子去除怪,弟子去去就來。」
「你的傷明明尚未好透。」謝晏寧心知陸懷鴆有著一副俠義心腸,又想到陸懷鴆身懷他的一成修為,除非是修煉多年的精怪,不然必定手到擒來,遂改口道,「本尊而今身體不便,便不與你同去了,你早些回來,勿要教本尊擔心。」
「弟子遵命。」陸懷鴆匆匆地吻了一下謝晏寧的唇瓣,彈指間,失去了蹤影。
謝晏寧摸著自己的肚子閉目欲眠,卻是輾轉反側。
而陸懷鴆雙足落地後,便隨談縣令去了。